到了晚上的時候,甘晉元甚至直接到書房裏去睡覺了,而且還沒有人去勸甘晉元回房裏睡。
雖然張芷蘭本身也在想法子怎麼讓甘晉元不碰自己,但是甘晉元這一聲不吭的就去了書房的舉動無疑是在打她的臉!
張芷蘭此刻已經把甘晉元恨得牙癢癢了,又在想自己若是嫁給了鍾熙白便是尊貴無比的王妃了,甘晉元見了她也得跪下!
晚上,張芷蘭夢見自己十裏紅妝的嫁給了鍾熙白為王妃,王爺對她寵愛萬分,下人對她無不敬畏,曾經那些給她使過絆子的族人見到她也隻得乖乖的跪在地上,而她也會被請到上座。偶爾見到甘晉元時,他也會為自己跪下,恭敬的叫她一聲王妃。
夢很美,所以才會有現實的落差。
三日回門,甘晉元還是給了張芷蘭的麵子,與她一起回了門,隻是回門的過程中,兩人沒有說過一句話。
張禦史是何等人,自然看出了兩人感情不合,心下歎息,隻希望他們日後能有造化,美滿的度過一生。
轉眼一個月過去,一個院子裏的兩人見麵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出來,夫妻做到他們這般也當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而這一個月中,甘晉元每天都堅持著向平王府投去了拜帖,可是都好似石沉了大海般,沒有任何回信。
實在是想念的時候,甘晉元就拿出了自己在邊關時鍾熙白給他寫得信,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看著看著就會不自覺的流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而若是看到有提到張芷蘭的信時,甘晉元就算再捨不得鍾熙白給他寫的信也會毫不猶豫的把這封有張芷蘭名字的信給燒掉,因為他已經厭惡了他生命裏出現的張芷蘭這個人。
張芷蘭在府裏作威作福他不是不知道,隻是不想去管罷了,同理,張芷蘭在府裏受了什麼委屈,他也不想去理。
可是,府裏的閑言碎語聽到張芷蘭的耳朵裏,就會把她因這事產生的怨氣安在甘晉元的頭上,經過日積月累,這份怨氣也會達到極限。
張芷蘭在一次聽到下人誣衊她後還說什麼其實小將軍心裏有別人的話語後,直接就炸了,當眾狠狠地收拾了那個下人後就怒氣衝衝的到了甘晉元如今作息的書房中去。
此刻的甘晉元正在案前作畫,見到沖進房門的張芷蘭後頓時皺眉,語氣冷淡的道:“出去,以後別進這裏。”
張芷蘭瞪著眼怒道:“這裏我憑什麼進不得?還是這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無理取鬧,來人,把夫人給請回去。”
其實,甘晉元之所以稱張芷蘭為夫人,實在是他不想用自己的這張嘴說出和張芷蘭的有關的字眼了。
就在門外侍女想要將張芷蘭勸回去的時候,張芷蘭突然朝甘晉元沖了過去,伸出奪過了他案上的畫卷,“讓我看看你放在心尖上寶貝的人是誰。”
畫是半成品,所以還看不出什麼名堂。
隻是張芷蘭顯得的這個模樣活像是捉姦一樣理直氣壯,可是她完全忘記了,他們的婚姻隻有一個名分而已,而且就是她自己喜歡的也是另有其人。
但是在張芷蘭知道甘晉元心裏有別人後,她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甘晉元喜歡別人那把她這天下第一美人置於何地?
而且張芷蘭可能是在府上霸道慣了,已經把這裏的一切都看做是自己的了,甚至連甘晉元這個男人也是。她的婚姻不滿意也就算了,為什麼這個男人還不愛著她寵著她用真心感化她?
也正是在這諸多的原因下,張芷蘭在乍聽到這個消息後才會如此的失去理智,不顧自己的身份去書房找甘晉元算帳。
甘晉元見自己的畫被奪走後,立刻就伸手想要把畫奪回來,但是張芷蘭實在是抓得太緊了。
甘晉元微微皺眉,心下有了決斷,這幅還未完成的畫瞬間便被扯成了兩半。
張芷蘭看著自己手上半截的畫,冷笑道:“你這是心虛吧!”
“荒謬!”甘晉元看了眼張芷蘭,就快步的向書房外走去。
張芷蘭把畫一扔,就追了上去扯著甘晉元的衣袖,“你今天不說清楚別想走!告訴我那個賤人是誰!”
甘晉元也是被糾纏的不耐煩了,直接甩袖,把張芷蘭給甩了出去,同時吩咐人道:“把夫人給帶回去,日後禁止夫人踏入書房半步!”
說罷,甘晉元就頭也不回的走了,看了不看還摔在地上的張芷蘭。
用手掌撐在地上的張芷蘭望著甘晉元遠去的背影,臉上的表情更加的狠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