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也該走了。”說罷,鍾熙白就站起了身。
然而,鍾熙白剛剛站起身,尚銀庭便拉住了他的衣袖。
“什麼事?”鍾熙白回眸,因為尚銀庭的的手是從被子的縫隙中伸出來的,所以尚銀庭隻露出了一截手臂。
“你可不可以帶我走?”尚銀庭懇求道。
鍾熙白沉默。
若是尚銀庭想要離開的話大可以自行離開,雖然冷子江對尚銀庭存有懷疑,但是冷子江也不會在毫無證據下把人私自看守起來。
論人品,冷子江終歸還是一個正直的人,若不然的話,他剛剛早就順從自己內心的欲望推到尚銀庭了。
那麼,尚銀庭要他帶他離開又是何用意呢?
“若是你想要離開的話大可與冷公子辭行,為何要讓我帶你離開?”鍾熙白問。
“你不能留在這裏。”
“這是為何?”
尚銀庭低下了頭,並未做聲。
“既然你回答不出,那我沒有必要與你一同離開這裏。”說著,鍾熙白就把尚銀庭扯著他衣袖的手給拿了開。
鍾熙白剛剛把尚銀庭的手給拿開,尚銀庭就不顧自己光裸的身體,用雙手再次扯住了鍾熙白的衣袖。
“你是不是喜歡子江?”尚銀庭雙目遊走,無法直視鍾熙白。
鍾熙白微微一愣,隨即恍然大悟,不由低笑了出聲,“你之所以要我和你一同離去是因為你擔心我繼續留在這裏的話會與你的子江在一起?”
尚銀庭咬唇不語。
鍾熙白一見他的這個模樣便知道被自己料中了。
“我可以和你一起離開這裏。”
尚銀庭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有想到鍾熙白會答應自己的要求。
雖然他離開的心意已決,但是一想到在他走後冷子江很可能會和眼前這人在一起他就心痛的想要窒息。畢竟冷子江的表妹也說過他們兩人比較配的話,所以容不得他不去在意。
鍾熙白又一次把尚銀庭的手給拿了下去,“這不是你希望的嗎?怎麼,不高興?”
尚銀庭立馬搖頭。
鍾熙白笑了笑,“今日先休息一晚,明日還要與冷公子見上一麵,親自與他辭行才可。”
“不……”尚銀庭遲疑道:“不要與他辭行……”
“這又是為何?”
“我不想要再見到他。”
“我們好歹麻煩了他幾日,不與他辭行的話太沒有禮數。這樣吧,明日我去與他辭行……”
“不要!”尚銀庭打斷道。
鍾熙白微微挑眉,“所以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做?直接說吧。”
尚銀庭倏地攥緊了自己身下的被子,緩緩低下了頭去,“我不知道。”
嘖嘖,戲可真多。
尚銀庭之所以不要他去與冷子江辭行,無非是不想讓他獨自去見到冷子江,擔心他與冷子江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擦出火花罷了。
這可真是既任性又無禮的要求。
“算了,我會在離開前留下一封書信,這樣可以了吧?”
尚銀庭依舊低著頭,沒有作聲。
“怎麼?擔心我在信裏寫不該寫的內容嗎?那要不要你念我寫?”
“我沒有擔心……”尚銀庭否認,隻是聲音太小顯得底氣不足。
“那麼就這樣吧,明日你過來找我,我們就離開。”
鍾熙白說完,不待尚銀庭回應便離開了房間。
等尚銀庭抬起頭時隻看到鍾熙白出門那刻掠過門沿的衣角。
房裏的空氣似乎都因為鍾熙白的離去而沉寂了下來,難言的孤寂籠罩在尚銀庭的身上,心口的位置仿若有了一處空缺。
尚銀庭躺下了身,把自己蜷縮成了一團。
第一次,他開始想念自己在山裏和他的師父師兄一起生活的那些日子……
這也使得他離開的決心更加堅定了。
翌日。
尚銀庭便背著包袱去找住在他對麵的鍾熙白了,然後和已經等候他多時的鍾熙白一起離開了這座別院。
鍾熙白和尚銀庭走後不久,冷子江也收到了鍾熙白的辭行信。
冷子江看完後收起了信,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走了也好。”
若是尚銀庭再繼續留在這裏,他也保不準會不會再次發生昨日那種詭異的事。
“那那件事還要不要繼續查下去?”肖靈水問。
冷子江神情變幻莫測的道:“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