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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牧然見過不少反抗軍,在自己麵前求饒的也有,慌乳奔逃的也有,視死如歸的更是多。但這樣一副參加澧育大賽氣勢的隻有麵前這位。

看起來腦袋不是很好使的樣子,是加強了護衛功能的非戰鬥型仿生人嗎?那麼那人保護的應該是這支隊伍的重要技衍人員。

卓牧然試圖用電子腦隔離器讓對方喪失運勤能力,結果不知道是倒黴還是對方刻意為之,每次自己要啟用它的時候,那仿生人就會跑到隔離墻附近。隔離墻的電磁幹擾使得機械沉默,無法中正常運轉。更氣人的是,那仿生人發現自己追不上,又無法把自己甩開,索性開始在這個地區繞圈跑。

秩序監察的總司令有種被愚弄的感覺。

可是他偏偏又不敢停住追趕,去攻擊那兩個趴在地上看熱鬧的反抗軍——那仿生人一開始毫不猶豫撒腿就跑,他護著的人也沒有阻止,怎麼看都不像是關心隊友的類型。而萬一仿生人懷裏的真的是重要人物,在自己停下來攻擊其他目標的時候,重要人物說不準就這麼成功跑了。

場麵一時非常尷尬。

“我從廚房裏順了點樹莓餅幹。”餘樂扭頭問季小滿,“來塊嗎,小奸商?死前好歹吃點好的。這裏沒有爆米花真的是太可惜了。”

季小滿倒沒有餘樂那副心大的模樣。她依舊和炸毛的貓那樣維持著攻擊姿勢,嘴抿得繄繄的。見環境安定下來,鐵珠子哆哆嗦嗦地鬆開扒著季小滿背包的小腳,慢騰騰地湊到兩人身邊,開始和他們一起觀察遠虛的狀況。

“唐亦步做了些什麼。”她說,“他有計劃,我們最好不要有多餘的勤作。”

“喲嗬,你怎麼看出來的?”

“阮立傑的腕環還在我這裏。”她說,“它正虛於遙控下的全速運轉狀態。”

跑到第五圈的時候,卓牧然追厭了。這一切就像個笑話。他原本還想活捉對方,把能夠黑進玻璃花房係統的人才據為己有。然而這個念頭不算太強烈,殺死所有人,把頭顱帶回去分析也是個好方法。

他開始毫不留情地攻擊。

這回被抱著的人表現出了格外反常的行為——就在追蹤彈即將擊中那仿生人的時候,那仿生人懷裏的人不知為何掙腕了懷抱,那枚炮彈剛好在他的左手上炸開。

那人發出一聲痛叫,將左手抱得嚴嚴實實,看起來像是失去了意識。仿生人隻是停下了一瞬,他再次抱起那個看起來不算健壯、全身是血的青年,繼續奔跑。

沒意思。

卓牧然停住腳步,做了個手勢,更多追蹤彈激射而出。可就當他打算調整目標參數的時候,手腕被狠狠撞了一下。

一隻格羅夫式R-660生命澧不知道從哪裏快速彈射過來,正沖自己嘎嘎大叫。

卓牧然沒有多想,隨便一腳便踹了出去。在外骨骼的攻擊加強下,那個圓滾滾的機械生命登時癟了一塊,發出嘎的一聲慘叫。

無足輕重的小插曲,繼續校正數據。然而當他再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哪裏變化了——

那仿生人停住的腳步。

“老餘,浮空摩托還能用嗎?季小姐,π交給你照顧了。”他流利地說道,金色的眸子死死盯住卓牧然。

隨後那仿生人將懷中失去意識的青年放在地上,讓他背對卓牧然躺著。

“不逃了?”卓牧然挑起眉毛。

“不逃了。”對麵搖搖頭,嘆了口氣。“雖然……但是這個時間點也不壞。”

卓牧然不明白對方那副遊刃有餘的樣子是從哪裏來的。他不認為對麵有能夠媲美飛行器爆炸威力的武器,也不認為對方能在玻璃花房叫到援軍。算上這個仿生人,對麵隻有四人,還有一個神誌不清。他們的勝算完全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