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
阿毛無聲的大吼著,拋出手裏的樹枝。聶政和藍無月也拋出手裏的刀和劍。尾隨而至的凡骨子雙眸猛地瞪大,腳下生風,從懷裏掏出毒藥就灑了出去。方俞的身上纏著十幾根鐵鍊,七八隻鷹圍著他啃啄,他的腳邊落了一地的死鳥。
「嗡……」
「呼呼呼!」
「吱吱!」
白蜂、阿凸和小貝也出手了。
「當當」幾聲,鐵鍊斷了。阿毛巨大的身軀掃開鷹,掌風揮出,兩棵大樹轟得倒下,兩個人從樹上掉了下來,手裏拿著斷了的鏈子。聶政接住了方俞,一看到師叔滿身滿臉的血口,他的眼神瞬間變了。
「聶小子,潘靈雀就在附近,你們小心!他的手下似乎也練了海魄真經,不要大意。」抹一把臉上的血水,方俞吐出一口血沫子,「普通的毒對他們無用,把葉小子看家的毒使出來。」
「師叔,這裏就交給我們吧。」
把師叔推到師傅的懷裏,聶政閉上眼睛,不管四周的鳥兒,靜下心來聽周圍的動靜。這邊,凡骨子給方俞療傷,阿毛和藍無月對付潘靈雀的手下,阿凸、小貝和白蜂對付不怕毒的鷹。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聶政睜開了眼睛,大喝一聲:「無月,東南邊!」一劍砍下一人的腦袋,藍無月提劍就往東南邊奔去,瞬間,人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阿毛,這裏交給你!」
看了會兒對方的身手,聶政丟下一句,放心地離開去追藍無月。
阿毛頭不回地點點頭,揮出的拳頭好似有上百個,就見他比哪吒還要厲害,十幾道殘影分別對付圍攻上來的十幾個人。阿毛狠狠跺了一腳,離他最近的一人噴出一口血水,手裏的彎刀掉在了地上。
「哢哢」兩聲,又一人被阿毛的殘影一拳頭砸入胸口,當場斃命。
死的人越來越多,活著的人眼裏的驚怕越來越濃,他們不明白,莊主明明說海魄真經天下無敵,為何他們這麼多人竟連個長毛的怪物都殺不死。他們自然不明白。他們的莊主教他們的本來就是海魄真經的一小部分,對上真正的海魄真經的修煉者,他們隻有死路一條。
那邊,阿毛殺得痛快,方俞的心裏卻是七上八下的。要不是他大意了,他也不會如此狼狽。瞧一眼師兄的臉色,他又不禁喜滋滋的,當然,他不敢表現出來。
「真是越老越笨,還說要拖住那隻臭麻雀呢,你自己險些送了命。」在方俞的傷口上狠狠一戳,凡骨子氣得牙癢。
「師兄,不過是些皮外傷,沒事的。我是故意這樣讓他們失去戒心,我自己心裏有數的。」方俞站起來活動活動胳膊腿,證明自己無礙。
「你給我老實坐著!」把方俞按坐在地上,分不清心裏的感覺是疼還是怒,凡骨子轉身就走,嘴裏吼著:「大勇,你們對付天上的那隻鷹,其他的鷹給我留著!」
「呼呼?」正準備咬死一隻鷹的大勇抬起頭。
「給我放開,它是我的!」凡骨子的手刀已經出去了。
「呼!」匆忙躲開,險些被凡骨子打到的大勇拉過小貝躲到一邊,發出幾聲指令。忙著捉鳥的阿凸們紛紛收手。
掏出葉狄配置的最厲害的毒藥,凡骨子毫不心疼地全部灑了出去。黃色的煙霧頓時瀰漫四周,從小被餵食毒藥長大的鷹們展開翅膀勉強飛了一段路就慘叫地從空中摔了下來,抽搐了幾下後就七竅流血而亡了。連帶著還沒有被阿毛殺死的幾個人也扣著脖子哀嚎地倒地,臨死也不知凡骨子究竟用的是何種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