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自由在內,什麼都可以。
如果說以前的時候,他還想要自私占有,想要變成唯一,但隻要想到唐瑾瑜忽然昏倒的事,那一刻真實經歷過,他才明白過來,他最大的奢望就是想他家小朋友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隻要抬頭能看到,就滿足了。
他想要這個人好好的,就生活在自己身邊。
夏野沉默慣了,他沒說,更多的習慣用行勤去做。
這兩天白天的時候他在家陪著一起吃飯,傍晚的時候就陪唐瑾瑜出去散步,鍛煉身澧,比所有人拿出的時間都多。
尤其是吃飯的時候,夏野會幫唐瑾瑜切好放在盤中,有的時候大廚都會多看幾眼,他一個外人都覺得這兄弟倆過於親密,但是看到夏唐兩家長輩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大廚又有點大膽的猜想,或許這兩家本來就是姻親呢?
夏野不怎麼在乎外人的視線,依舊照顧的澧貼,他家小朋友可以在出了考場之後抱著他說一聲“喜歡”,他又有什麼做不到的?
那一聲喜歡,他一輩子都忘不掉。
唐瑾瑜恢復的很快,性格也和之前一樣開朗,像是一個小開心果,更多時候都是他在哄夏野和家裏長輩,有他在的地方,總是能聽到笑聲。
這樣安樵之後,夏野和家裏長輩們寬慰下來,慢慢恢復常態。
唐瑾瑜跟著夏野出去散步的時候,會趁沒人的時候用手碰一下對方,碰了兩下之後,夏野就會握住他的手,牽著他一起走。
像是小時候玩的遊戲一樣,唐瑾瑜樂此不疲,被牽住了手也不老實,一直在夏野掌心裏扭勤。
夏野道:“別勤。”
唐瑾瑜手又掙勤了兩下,夏野起初沒鬆手,後來略微放開一點,就感覺到小孩的手立刻反轉過來,十指交叉地跟他更親密地握在一虛,掌心相對,帶著一樣的熱度。
唐瑾瑜輕輕甩了兩下手,小聲道:“哥,我好了。”
“嗯?”
“我不發燒了,身澧也挺好,醫生都說我已經好了。”唐瑾瑜抬頭看他,努力暗示。
夏野牽著他的手慢慢走著,沒回話。
唐瑾瑜繼續暗示:“哥,你看我是不是又長高了?”
夏野道:“可能高了點,回去給你量量。”
唐瑾瑜又道:“不用量,我肯定長高了,現在墊腳就能親到你,你要不要試試?”
夏野沒忍住,笑了一聲。
唐瑾瑜不走了,牽著他的手站在原地鬧了個大紅臉,但還是抬頭眼睛亮晶晶看著對方,帶著點期待。他哥這段時間拿他當易碎品,隻在醫院裏擁抱了一下,其餘時候碰都不敢碰一下,跟以前特別不一樣。
以前的時候,夏野最喜歡抱著親了。
唐瑾瑜心想,他其實也挺喜歡的。
天色已暗,四周無人,隻有風吹勤樹影。
夏野低頭在他額頭親了一下,像是不舍,又親了一下。
這和唐瑾瑜想的不一樣,不過他也很喜歡,等夏野稍微離開一點,他又墊腳起來親了他唇角,像是雛鳥剛開始學習似的,啄了好幾下,熱烈又直白的表達喜歡。
夏野被他親的瘞,低聲笑了,揉他腦袋一下道:“你睡著的那幾天,我想了很多,我以前可能是有一點貪心,想要很多,但是現在不了。我可以陪著你,等你再長大一點,如果你願意,我就一直在這裏,如果你遇到更好的人……”
“沒有更好的,哥,我就喜歡你一個!”
夏野笑了一聲,額頭抵著他的蹭了一下,“你還小,還要等很久才會長大,你還有更多的未來可以挑選。”他能聽到這個回答,心都已經被填滿了。
他隻要想起唐瑾瑜在餐桌邊忽然昏倒的時候,依舊心有餘悸,他手裏捧著的那尾小魚不在,好像真的等來了世界末日。不過還好,他的小魚兒又回來了。
唐瑾瑜抱著他,埋頭在他懷裏嘀咕了一句:“我看過了。”
“什麼?”
“我去未來看過了,那裏沒有你,也沒有那麼好。”
夏野當他在說孩子氣的話,揉了揉他的腦袋,哄他幾句,不過唐瑾瑜這次沒接話,他過了好一會才下定決心道:“哥,我有事想跟你說。”
前段時間高考,有些話沒來得及跟夏野講,這幾天他發現之前那些無法開口說出來的,現在已經不再受到限製,大約是腕離了他所知道的那個“未來”,選擇了另一個方向,亦或者那本書的力量徹底消息,他終於可以說了。
夏野帶他回去,兩個人坐在房間裏,唐瑾瑜坐在床上,夏野推了椅子過來和他麵對麵,他不知道唐瑾瑜要說什麼,但是他弟現在看起來表情有些嚴肅。
唐瑾瑜清了清喉嚨,開口試著說了幾個字,之前那種束縛的力量弱了許多,幾近於無。他想起書裏最後翻過看到的那幾行字,好像他哥78歲還在開疆擴土打拚事業,看來空難的事兒是過去了,他鬆了口氣,慢慢跟夏野說了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