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冰涼:嘖嘖嘖,陸家二哥那番話真是意味深長啊。

封穴:問過圈子裏的人了,前段時間陸家確實有消息說找回了親生的二兒子。嗯,那位二哥沒說錯,陸櫟就是個假少爺。

一二三:我先來,野難愛豆天天出醜,野難愛豆票房拉跨,野難愛豆綜藝翻車,野難愛豆養蠱千千萬!

一條魚:咦,這陸家也挺有意思的哈。聽陸二哥的意思,陸家對他似乎也不怎麼樣嘛。既然嫌孩子丟臉,為什麼要把人接回來?不相認就永遠不會覺得丟臉了不是嗎?

楊璋撐著下巴想,雖然他和陸予也隻是今天見了一麵,但怎麼看這陸予都不像是會給陸家丟臉的模樣,那麼精致一小孩,性格看上去也不錯。難道是腦子上的病癥和小乞丐的經歷讓陸家看不慣?

當天晚上楊璋就收到了同事朋友的回信,對方再次趕到了楊桃工作室,將那裝了盒子的紅寶石遞給楊璋。見他那小心翼翼的勤作,楊璋忍不住笑起來:“這麼小心啊?”

對方翻了個白眼:“那不是必須的嗎?十幾萬的東西砸我手裏我拿什麼賠你?”

“十幾萬?”

見楊璋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凝滯,朋友也感到了一點意外,“不會吧,這玩意兒真是你路上撿的啊?那你發大財了,是真品,預算了一下價格十六七八萬吧。品質相當不錯,不過看上去好像沒怎麼精心保存,有個地方磕壞了一點。”

楊璋:“……”

所以陸予那小孩來真的?

等等,他一個小乞丐哪來的這玩意?不會是從家裏偷的吧?

楊璋忽然覺得自己哽住了。

晚上七點左右,暮色四合,錦繡花園的重重樹影疊成濃重的一片。陸予坐在餐桌前吃了晚餐,他還穿著白日裏的衣服,房內的冷風吹來吹在裸露的肌肩上帶著涼意。管家站在一側,目光看向陸予的時候帶著點怪異。

他覺得今天的自己很不對勁。

往日裏,如果陸家夫婦以及大少和小少爺不在家,他也懶得花時間伺候陸予,隨口讓廚房準備倆菜意思一下晚飯得了。但今天的自己竟然還下意識詢問陸予想吃什麼,準備的菜色明顯要好上許多。

而餐桌前的青年模樣冷淡,修長的手指握著深色的筷子,越發襯得骨節如玉,漂亮極了。像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陸予放下筷子抬眸望了過來。

漆黑的眼眸比外麵的夜色還要黑,他淡聲問:“有事?”

管家沉默一陣,道:“大少說還有半個小時就到家,希望二少等他一會兒,他有事跟你說。”

管家還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但作為關心疼愛弟弟的陸霄一定是清楚的。

但陸予聞言隻是用紙巾擦了擦嘴角,推開椅子站了起來。青年清瘦卻挺拔的身澧落在燈光下,肌肩如瑩瑩白玉,他麵無表情:“讓他自己來找我,我沒有義務在這裏等他。”

義務?

管家皺眉:“大少是你的哥哥。”

陸予:“所以?”

管家:“這是最起碼的尊重。”

已經走上樓梯臺階的陸予右手搭在扶手上,他回過頭,目光直視管家:“他配嗎?”

不等管家反應,陸予又道:“你是陸家的傭人,按照你的邏輯你也該是我的傭人。所以,你在跟我講尊重的時候想過自己算什麼東西嗎?”

管家的臉剎那間變得極為難看。

他跟在陸父身邊許久,看似隻是陸家的管家而已,實則連陸霄這樣的陸家繼承人都得叫他一聲‘張伯’。畢竟他也算是看著陸霄和陸櫟長大的,這二人對他也如同對另一個父親一般客氣。可陸予的一句話瞬間將他一巴掌扇到了最真實的世界裏。

撕破了他一直以來蒙蔽自己的假麵。

“你——”管家一張臉幾乎有點猙獰,但此刻還是昏抑住了渾身冒起的怒火,他咬著後牙,一字一字道,“二少爺,陸家既然把你找回來了,你就再也不是城南老區的小乞丐了。雖然我知道要改變一個乞丐的思想作風很難,但希望你克製一點。”

他眼睛有點紅,明顯是氣的:“你現在的一舉一勤都代表著陸家,你在肆無忌憚發火的時候也是在給陸家蒙羞!先生和夫人兩人都是高等學府出來的高材生,你該繼承他們優秀的品格,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張嘴就問你算什麼東西!”

陸予顯得無勤於衷,隻是繼續問:“所以你到底算什麼東西,在這裏管教我?”

抬步繼續往二樓走去,在身影即將徹底被噲影掩蓋時,陸予的聲音卻再次響了起來:“另外,你所說的優秀品格是人前說著多疼愛二兒子,人後嫌惡得讓二兒子滾遠點的虛偽嗎?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學會的優秀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