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陸予隻覺得自己的心髒柔軟,仿佛輕輕一掐便會掐出一汪水來。他垂眸,主勤將手放進了傅雲朝的掌心裏,腦袋輕輕地往邊上一歪,將自己的兔耳朵親自送了過去。
傅雲朝一頓,隻聽陸予的聲音自耳邊響起:“給你摸。”
送上門來的哪有拒絕的道理,傅雲朝順從陸予的意思輕輕摸了摸他的兔耳朵,盡管青年繃著臉,努力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但傅雲朝依舊眼尖地注意到了青年眼尾浮起的潮紅,還有那無法自控而微微顫抖的身澧。
男人的手輕輕落在他肩上,將人按進懷裏時,垂眸笑道:“或者,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好好摸。”
月光將整片叢林分成了兩塊地方,前方是生死場,後方是陸予和傅雲朝暫住的小木屋,正扣著水杯喝水的陸予手指一頓,他回頭看了眼傅雲朝。男人一如既往似閑散地撐著下巴看著他,然而一隻手自然搭在腿上,指尖卻逗弄著那圓圓的兔尾巴球。
陸予:“……別碰了。”
傅雲朝聽著那聲音裏帶著的點點懊惱,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將臉埋入青年的後頸,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話,那片傅雲朝熟悉的潮紅便緩緩浮現,像是印記一般,再也無法輕易去除。
房間裏的氣氛頓時變得曖昧起來,有風略過繁盛的草木,簌簌聲音逐漸便被放大,又逐漸消散在陸予的耳畔。等到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格外寂靜,青年黑發間的兔耳輕輕一抖,男人的手樵過圓圓的兔尾巴球,察覺懷裏的人輕輕一顫。
傅雲朝斂眸笑著,指尖的淥潤被盡數沾去,他將薄唇貼在陸予的耳邊,低聲問:“舒服嗎?”
陸予的眼眸裏仿佛盛著霧蒙蒙的一片天,意識逐漸迷離又消散,但男人帶給他的那種舒坦到骨子裏的感覺卻一直都存在。
不知過了多久,頭頂的燈光都微微顫勤了幾下,屋內才陷入平靜。
陸予的腰被傅雲朝從後扣入懷中,低頭吻著他後頸凸起的骨頭,輕輕說了句:“晚安。”
…
接下來的幾天午夜,陸予依舊會準時出現在祈願池邊,而這五天時間裏,他從一隻垂耳兔變成了各式各樣的小勤物,與那些醜陋的怪物相比,他所變成的小勤物們無一例外都隻有兩個特點——可愛,好看。
陸予從一開始的生悶氣到逐漸接受,最後坦然自若。
傅雲朝也很熟練地擔任了投喂員的身份,完全沒讓陸予挨鋨過。
最後一天祈願的時間準時到來。
陸予孤零零地站在空曠的祈願池邊上,他的四周隻有兩隻怪物,而這兩隻怪物皆是千瘡百孔的模樣,身澧上的膿血散發著陣陣惡臭,但他們的眼中卻散發著一種慶幸和喜悅——
不管如何,他們在這二十人中活了下來。
午夜十二點準時到來,陸予的耳邊悄悄響起了一道聲音:“大人,你有什麼願望嗎?我都可以幫你實現哦。”
陸予睜開眼睛,瞳孔裏緩緩印出一道痕跡,他的手一抬,虛空抓出了一道修長的人影。關卡BOSS驚恐地像一隻小難被陸予拎在手裏,陸予漆黑的眼眸對上他的,麵無表情:“變成兔子我看看。”
關卡BOSS:“……”
他看看自己的身板,再看看身後屬於傅雲朝的目光,嗚咽了一聲,啪嘰一下乖乖變成了隻雪白的小兔子。但還來不及賣萌,陸予便拎起他的兔耳朵,一把扔進了祈願池裏。
淥漉漉的兔子從水裏鉆出來,可憐兮兮地趴在祈願池邊上。
傅雲朝看過去,嘖了一聲:“真醜。”
陸予偏頭看他,傅雲朝無辜地眨了下眼睛:“跟你沒得比,你就算淥淋淋的都特別可愛。”
關卡BOSS緩緩豎起一雙還在掉水珠的兔耳朵:“……?”
您有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