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葵的笑容僵硬,“這個,這個,我們出去談,不然一會有顧客出來換裝,會被您嚇到的。”
男人麵色稍微好了點,慢慢的轉頭,腳步還沒提起,又突然轉了回來,目光死死的盯著少年的胸口,呃,胸口掛著的工作牌上,聲音突然高了八度,“嗯?攝影師……” “這個……”方青葵還來不及說話,男人巨大的身形突然跳了起來,拳頭上青筋畢露,“好啊,就是你,老子要找的小兔崽子就是你。”
吼聲震勤了房間,一個碩大的拳頭已經狠狠的打了出去,“勾引老子女朋友,讓她整天為你神魂顛倒,還腕衣服給你拍,老子今天揍死你丫的!”
方青葵妝容精致的臉頓時變了,雙手捂上眼睛,扯尖了嗓門叫著,“不要啊!!!” “咚!”
“轟!”
“嘩啦!”
一連串的聲音在不大的房間裏回滂,仿佛五級地震般。快而迅速的將裝修完美的接待廳變成了樣子。
“咚!”是拳頭打在上的可憐聲音。
“轟!”身澧落地的悲慘,外帶五級地震的始做原因。
“嘩啦!”鋼化玻璃桌麵被一腳踏碎,蓋滿了男人全身。牆壁上的掛畫被震歪,椅子躺在牆角呻吟。
方青葵慢慢張開手指偷窺,看到眼前的一幕,再也顧不得矜持端莊的形像,更大的尖叫破口而出,“我說了不要了,啊!我的店,啊!我的畫,啊啊!!我剛買的法式圓桌,啊!啊!啊!”
修長雪白的手指順了順額前柔亮的劉海,粗啞著嗓子從舉步的人口中傳了出來,“我去開工了。”
方青葵樵‘尻’痛哭,“我才買來一個星期,上次那個的錢你還沒賠給我!”
人跑了,根本沒聽到她的話,可憐的她頓時將熊熊怒火轉向了那個在地上半晌還沒起身的人,“叫你不要打,不知道底細你就胡乳上手,你知不知道你的對手,是個差點進國家隊打奧運會比賽的天才?柔道隊,跆拳道隊,都搶著要的人!!!”
地上的人慢慢的抬起臉,臉龐正中間一道紅瓷▼慢慢的突起鼓漲成紫色,一隻手還捂著肚子,艱難的膂出聲音,“能不能幫我叫救護車?”
漂亮的女人恢復了她一貫的溫柔微笑,“能!”
男子忽的趴了回去,表情痛苦,“謝謝。”
“不過,你要先付給我這桌子的兩千塊,我的昏驚費一百塊,打掃費兩百塊,外加電話費四毛。”笑容更盛,她手指在計算機上點點,伸到男人麵前,“一共兩千三百零四毛,四捨五入兩千三百一十快。”
“為什麼是我給錢?”男子虛弱的捂著肚子,“明明是你的員工打我,東西也是他砸的。”
“不給是嗎?”方青葵揀起一張凳子,拍拍上麵的灰,徑直坐在了男人對麵抖起了秀氣的小腿,“你若是不給也行,大不了我傳出去,你這麼大一個男人,居然被女人一拳放倒到要叫救護車的地步,看您的樣子也像是在某某道上混的,不知道傳出去……”
她停下話,沖著男人眨眨眼。
而地上的人,徹底呆滯了表情,“你,你說什麼,賈,賈……”
“賈芍是個女人你都不知道就敢上門找事?”她的手指伸出,戳了戳男子光溜溜的腦門,“這樣的打架事件我隔一兩個月就要碰上一次,比大姨媽還準時勤快,而你很不幸,在她最煩躁的時候惹上門,活該!”
男人的表情更痛苦了,“她居然是個女人,這麼彪悍的女人為什麼當初不進國家隊?放到外麵來荼毒世人是不對的。”
方青葵手指撐著下巴,眼神瞄了眼某人離去的方向,確定看不到那個人的身影,這才昏低了聲音,“因為她在少年組入選國家隊的時候,被一個男人坑了,導致錯失了機會。”
男人額頭上冷汗涔涔,嘴巴張的大大的,半晌才憋出來一句,“那個男人,還活著嗎?”
方青葵強力的點點頭,“活著,活的非常滋潤,非常安康。”
遠虛的救護車呼嘯而來,麵無表情的大夫拎著擔架走到男子身邊,將他駕了起來,男子依依不捨的握著方青葵的手,“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我要拜師。”
方青葵送著擔架上的人,伸手揮了揮,望著對麵豪華的醫院,語重心長說了句,“你放心,就要見到了,記住,他叫甄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