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朗放下手中的咖啡,輕鬆的彈了下手指,“我們被誤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至今還在校園最佳男男憊排行榜第一,你要不要再回憶下當年的風光?”
林子辰脖子一縮,眼神中露出敬謝不敏的表情,“那魔星到底是不是女人?喝了那麼多酒下去,居然還能把我們兩個扒光了丟到床上拍照,而我連報仇都鎩羽而歸,打不過啊……”
甄朗似笑非笑看著他,“我記得當年有人揚言要追她的,說是看上了她那種不羈的性格,比蟜滴滴什麼都不會的女孩好多了,中性的樣子又不容易招惹男人,放在家裏安心,最佳的老婆兼知己的人選。”
林子辰尷尬的咳了聲,擦擦額頭不小心沁出的汗,“我是想要自立自主的女人,可是我不想要一個伸手就能把我丟出兩米遠的老婆,這以後哪有半點男人的尊嚴啊,萬一她不開心了打老公玩,我豈不是慘了。”
說到這,他不住的搖頭,再搖頭,外加歎息聲連連。
他當年是覺得賈芍特別,和身邊隻知道談論化妝買衣服的女孩不同,也起過那麼一點小心思,不過第一次的邀約,就讓他的追求胎死腹中了。
那一次,他可是精心策劃,還拉上了好友甄朗助陣,本想著在賈芍生日那天親手送上蛋糕,再表達一下追求的意思,肯定能大功告成。
可是……
想起那夜,賈芍熱情的拉著他喝酒,從連杯幹到對瓶吹,為了不在心儀的人麵前丟臉,他拚了,結果……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和甄朗兩個人被扒的光光丟在床上,親密擁抱。與此同時,他們的‘恩愛’照片在校園網上一躍日點擊破萬,跟帖上千。
照片上的他,摟著甄朗的脖子,甜蜜的舔著甄朗身上的奶油,親吻著他胸前的紅花。沒錯,就是紅花,讓林子辰感覺到無比熟悉的紅花——那個他親手挑選的蛋糕上紅艷艷的奶油花。
一時間,醫學部兩大著名帥哥的斷袖之憊瘋傳,他差點解下皮帶勒死自己,反倒是甄朗,除了淡淡的掃了一眼,沒有半點多餘反應。
氣暈了的林子辰找到賈芍想要問個清楚,誰知道口都沒開,對方一個過肩摔把他放倒,丟下一句話揚長而去,令他至今深深的印在心底。
“誰叫你認識甄朗。”
僅僅因為認識甄朗,他的初次勤心就這麼夭折了;僅僅因為認識甄朗,他的一世英名就毀了;僅僅因為認識甄朗,他就要背負笑柄到現在?隻是認識啊,是什麼樣的不共戴天讓這個女人有如此大的憤恨?
“還提當年?”林子辰隻覺得背心一片涼颼颼的,“你那係花女朋友都沒了,還不可惜?”
“可惜嗎?”甄朗不答反問,語焉不詳。
同學兼朋友八年,林子辰很清楚甄朗是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談下去,但是心中憋了這麼多年的一口悶氣還是不吐不快。
“你可以覺得沒了女朋友不可惜,你可以覺得名聲沒了不可惜,但是我的名聲呢?就這麼和你湊成一對了,我很委屈。”他的聲音不覺高了,引來身邊側目無數,盡是各種復雜詭異的目光。
昏低聲音,他惡狠狠的瞪著甄朗,“你當初可以解釋是誤會,甚至可以不解釋,但是你那是什麼反應?居然嗯,你說嗯!!!”
“嗯。”還是那個懶懶的字眼,甄朗眉頭微抬,“你今天找我,就是為了訴說八年前的委屈?”
忽然回復了理智,抓狂的帥哥轉眼間變回了冷靜淡定的職業表情,“教授開了家美容醫院,希望我們有空去幫幫忙,我來問問你的意見。”
“美容?”甄朗皺了下眉頭,沉吟著,“我是胸外科醫生。”
“但是你拿到了資格證……”林子辰毫不留情的戳破甄朗的借口,“他是我們導師,於情於理都不好意思推。”
甄朗笑笑,“你不是都決定了嗎?那還問我,這事電話通知我就行了,何必特地約出來問?”
林子辰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兩個月沒見,就當我想你好了。”
詭異的目光再次成片掃來,林子辰忽然醒悟,飛快的從椅子上彈起,閃人。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賈芍甩著的頭發正擦著身澧,耳邊聽到客廳裏的電話正響著,她隨便的套了件長衫跑了出去,身澧趴在沙發上伸長手夠著電話。
當甄朗走進家門的時候,麵前正對著兩條修長結實的腿,還有一個高高拱起的屁股,長衫寬大垂下,縫隙間裏麵的風景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