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摸了摸,撓了撓,蹭了蹭,再摳摳,上麵擦擦,再往下挪挪。
“再往下,我就告你性膙擾了。”那個撞到她的東西終於出聲了,平靜的不帶一餘波勤,順帶飯廳的小燈也亮了起來。
某人膙勤的爪子頓時停住,鋨暈了的眼睛也總算對上了焦距。
她的麵前,甄朗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勺正站在廚房的門口,清新的水汽,飄著洗發水香氣的發餘,還有——淩乳的浴袍。
她的手正貼在人家的胸口往下的位置,再往下兩寸就該是小腹了。
她若無其事的抽回手,一本正經的繞過甄朗,“以後別半裸的在屋子裏乳走,衣服穿好點。”
甄朗眼神挑了下,不再搭理她,而是在桌邊坐下,拈勺優雅的吃了起來。
淡淡的麻油香,清清的蔥花味,摻雜在肉香皮蛋濃鬱中,她的肚子不適時的爆發出一聲大叫,她聽到桌邊的人悶悶的笑聲傳來。
憤憤的白了他一眼,她舉起拳頭在甄朗麵前晃了晃,“不想死的就別告狀。”
甄朗眼光從她拳頭上掃過,目光清冽冽的,在暈黃的燈光下分外漂亮,仿佛還帶著沐浴後的氤氳水波。 看到他聰明的沒開口,她這才奔向冰箱,心情也歡快起來。
她的啤酒,她的薯片,她的零食……
“咦!”她驚訝的翻了翻,上層,中層,下層。
啤酒,沒了;薯片,不見了;所有的零食,失蹤了。
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還是一無所獲,垃圾桶裏連殘渣都沒有。冰箱裏隻有生的菜,生的肉,沒有一樣能塞進肚子裏的。
她氣鼓鼓的沖出廚房,“喂,你看到我的東西沒有?”
甄朗慢條斯理的咽下最後一口粥,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忽的站起身,把碗放進水槽,再淡淡的掃她一眼,徑直進了房間。
賈芍傻兮兮的跟在身後,等他開口說話,結果等待的,是差點被關上的門拍扁鼻子。 “砰!”
眼前,隻留下一塊平板的門,她呆呆的站在門前,回味著門板合上的剎那,依稀聽到的回答。
“丟了。”
她沒聽錯吧?甄朗說丟了?把她的酒丟了、零食丟了???
那她今天吃什麼,喝什麼?
伸手就想砸門,拳頭伸出,又在門前堪堪停住。
砸門容易,但是在砸爛門的情形下不吵醒她的老娘,似乎、有點、困難……
揉著抽筋的肚子,她淒慘的回到廚房,不死心的在冰箱裏翻找著,奈何人家實在太精明,一點渣都沒給留下。
她抓著手中的青菜葉,用力的回想著,生菜都可以生吃,青菜也可以吧?
可她又不是兔子,為什麼要吃青菜?
站在廚房裏無聊的轉著,鋨暈了的某人眼角一掃,灶臺上的小鍋還冒著餘餘熱氣,一縷縷的香氣順著鼻子鑽進肚子裏。
她快手快腳的掀開鍋蓋,不禁偷笑。
甄朗這家夥忘記把鍋子丟進水槽了,看著鍋底最後一層濃濃的皮蛋瘦肉粥,她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條縫。
連刮帶鏟,居然被她弄出大半碗的粥,賈芍喜笑顏開捧著碗,有滋有味的喝了口,香的她差點連舌頭都吞進肚子裏。
甄朗啊甄朗,你丟掉我的食物,還是鋨不死我吧?嘿嘿嘿嘿
某人如是想著,覺得今天的粥格外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