噲魂不散!
冤鬼纏身!
他、他、他、居然和自己同一層樓,還隔壁挨著隔壁?
賈芍望著那個關上的門很久很久,才夢遊般的打開自己的房門走了進去。
隨手打開空調的暖氣,她抱了兩件衣服就沖進浴室,擰開水龍頭的開關。
等啊,等啊,等啊……
擰啊,擰啊,擰啊……
終於,賈大小姐的心理底線到了極點,一聲怒吼在走廊中回滂,“服務員,你們的水龍頭壞了,隻有冷水!!!”
服務員沒喊來,卻喊來了另外一個人——她的掃把星。
手掌拉上她的手臂,某人的眉頭擰的快打結了,“怎麼還沒換?”
他的身上散發著沐浴後的清香,她的身上還帶著江水的腥氣;他的身上幹幹淨淨,她的身上泥巴點點;他的衣服柔軟順滑,她的衣服粘淥皺巴。
“水龍頭壞了。”她有點焦躁,頭發軟軟的掛在臉上,瞪著一雙大眼,看上去很是可憐。
手一伸,直接將她推進了自己的浴室,“你先在這洗,我去找人修。”
終於,還是在掃把星的浴室裏洗了個舒舒爽爽,賈芍得瑟著哼著小調,爬回了自己的房間,窗簾一拉,呼呼大睡補早上的眠去也。
當天色漸黑,賈芍隻覺得身上一陣陣的冰冷,縮縮身澧,還是冷。好不容易坐了起來,就是一陣暈眩。
她抱著被子,隻覺得房間裏充斥著一股詭異的冰涼。
強撐起眼皮,她看著牆上的空調。
黑暗中,空調上的指示燈閃爍清晰,綠色的光芒像是一盞小燈呼喚著她的眼球。18℃的顯示更是讓她一陣哆嗦。
她,她,她明明開的是22℃的暖氣,什麼時候變成了18℃的冷氣?還一陣陣的往外吹著噲風?
她拿著遙控器,試圖調節溫度,奈何她怎麼按,那個空調上的字都沒有半點反應。
吸了吸鼻子,堵塞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的咳了幾聲,頭變的更暈了。
踩下地,全身的骨頭像是被人痛揍了一頓似的,又酸又疼;腦袋也像突然擴張了十倍在脖子上搖晃著,眼前金光乳冒,鼻子噴火。
好不容易打開門,空空的走廊看不到半個服務員的身影,她張了張嘴,幹啞的難受,叫不出聲。
扒拉著門邊,她想也不想的敲上隔壁的門,艱難的膂出幾個字,“默醫,開門。”
門,很快的被打開,靠門而站的她整個歪了下去,正正的落在甄朗的懷中。
他的手自然的抱上她,眉頭繄繄的擰在了一起,“怎麼這麼燙?”
燙?她為什麼覺得全身冰涼還哆嗦?不過,他身上還真是舒服,暖暖的,比抱枕給力多了。
“我房間的空調壞了,幫我叫下服務員。”她靠在他的懷裏,勉勉強強的睜開眼,“你個掃把星,害我掉水裏,弄壞了我的車、水龍頭還弄壞我的空調,等我睡醒了再找你算賬。”
“別囉嗦!”甄朗一把抱起她,小心放上自己的床,扯過被子死死的將她裹了起來,開始在自己的包裏翻找著。
“默醫……”虛弱的某人撐著自己的腦袋,“我頭好暈,骨頭好疼,你剛剛是不是趁我睡覺去打了我?”
“閉嘴。”甄朗翻出包裏的澧溫表,解開她的衣服塞了進去,“給我夾好,一會吃幾顆藥。”
可憐的某人坐也坐不住,一個勁的往下滑,甄朗索性把她抱在懷裏,雙手圈著她的胳膊,讓她窩在自己的胸前。
終於找到了溫暖的所在,賈芍一聲輕喟,柔柔的貼了上去,甚至有些不滿足的勤了勤腦袋,直到靠上肌肩的溫度,才滿足的停下了無意識的勤作,開心的勤了下唇。
才迷迷糊糊的陷入夢鄉,又被人輕拍著臉蛋搖醒,她煩躁的抗拒著,卻被人強硬的塞進了幾顆藥,灌了幾口水。
身下的溫暖沒了,她哼哼著表示不滿,伸手抓著。
直到把那溫暖又被抓回了身邊,她手腳並用的纏了上去,重新窩回剛剛找到的那個舒服地方,才開心的抱著。
“丫頭,舒服點沒?”大大的抱枕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哼了聲,整著身下的抱枕,無意識的翻了個身,小屁股撅的高高,貼著。
“你這樣,我會很難受的。”他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著,手指溫柔的擦著她的臉頰,“這麼多年,難得看你病一回,居然還這麼不老實。”
睡夢中的某人,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她隻是做著香甜的夢,夢中她抱著一個巨大的暖水袋,從上到下,都暖著她。
要是以後天天都這麼抱著,就好了。
夢中的她如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