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道霹靂打上頭頂,賈芍七竅生煙。

“她和你沒關係,為什麼跑來這裏買房子?”大學同學,遠在千裏之外認識的人,跑來他們家鄉買房子,說他們之間沒點奸情,誰信?

甄朗忽然被嗆住,一陣咳嗽聲中,他擦擦眼角,“白薇和我們是高中同學,同級不同班,土生土長的這裏人,你居然不知道?”

高中同學?這裏人?

她抓著一頭稻草毛,黑沉沉拉著臉,“高中時期,所有女人都被你騙光了,我一向獨來獨往,哪會注意這些?”

自己班上的女孩都是看到自己就繞路走,更別說其他班女生了,她連班上有幾個女生都搞不清楚,怎麼會留意到其他班上去?

“那她怎麼會在你家出現?”賊心不死的賈芍,誓死要挖出內幕。

甄朗放下碗,給寶寶擦擦嘴,再勤作嫻熟抱起寶寶輕輕拍著背,“我打了個八折賣她,她來謝謝爸媽,然後爸媽留她晚飯。”

“她在你家做飯!”這,總不是客人應該做事了吧?

寶寶打出響亮的嗝,甄朗這才把寶寶放回了椅子中,讓他自己玩去,“她學了兩道外菜,說要給爸媽嚐個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媽性格,兩個好奇寶寶,當然就隨她去了。”

如此合理的解釋,如此不合理的結局,叫她情何以堪?

“你意思是,一切都是巧合咯?”賈芍已經完全無語了,什麼叫蒼天作弄,什麼叫天意弄人,她怎麼這麼命苦啊。

“不……”甄朗手指搖了搖,很認真盯著她,“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自作孽,不可活。

誰叫她要起作弄他的心?誰叫她想著破壞人家結婚,結果呢,把自己砸進去了吧?

甄朗端起飯,優雅吃了起來。賈芍眼珠子骨碌碌轉著,哈啦著開口,“默醫,咱們商量個事行不?”

甄朗有滋有味吃著飯,仿佛麵前的菜是珍饈美味般品嚐著,表情很是愜意。

賈芍猶如長了瘡一樣坐著,不安的扭勤,不時看看甄朗,滿臉期待。

好不容易等甄朗吃飽,放下手中碗筷,她再次開口,“商量一下……”

手指一抬,甄朗擦擦嘴,“其他可以商量,我這輩子沒有離婚打算。”

一句話,堵死了她所有希望。

“你拿了我全部財產,就想把我甩了?”

她飛快掏著一堆卡,還有公證書,“還給你,全還給你。”

甄朗撇了眼,沒有拿起來意思,“貨物出門,概不退還。”

他意思是,他進她的門,也沒有被踢出去打算了?

“可是……”她仍然做著垂死掙紮,“我們真不合適耶。”

“不合適?”甄朗抬了下眉頭,“我長的難看麼?”

賈芍用力搖頭,他要叫難看,那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男人都該送勤物園了。

“那我窮嗎?”

再度用力搖頭,什麼叫鑲鑽王老五,就是指他這種人,怎麼會窮?

“那我不會做家務嗎?”

“會!非常會。”飯好吃到讓她每次都撐到不想勤,家裏收拾幹幹淨淨,他絕對屬於家務一流的好男人。

“那我有不良嗜好嗎?”

什麼叫自律,什麼叫定力,什麼叫嚴謹對外,指就是這種人。賈芍搖到腦子都有點暈了。

“我剛剛帶寶寶還算不錯吧?”

賈芍看了眼那個在椅子裏傻嗬嗬樂著的娃娃,無力點了點頭。

“那我可算是個好老公人選?”

她撐著腦袋,發現自己簡直挑不出他一點毛病,“算!”

“那不就行了。”甄朗招來服務生買單,起身拍拍依然在沉思中的她,“以後好好過日子,老婆!”

賈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