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口氣喝下太多酒,林路路此刻的神情已經有些飄忽了。
她看著祈夜,努力地想從他的眼神中找到些熟悉感。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祈夜帶給她的感覺時而熟悉時而陌生,讓她幾欲抓狂。
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其他人識趣趕繄離開。
包間內,隻剩下林路路和祈夜兩個人。
林路路垂頭喪氣的坐著,一直看著手腕上的手鏈,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陷在悲傷的思緒中,久久沒有出來。
終於,她累了,認命似的睡在餐桌上,神情間滿是難受。
祈夜在此時終於起身,想將林路路抱在懷裏,她別扭地搖了搖頭,嘟噥著:“背。”
他愣了下,看她這迷惘的模樣,明顯是喝醉了。
半蹲在她身前,她直接靠了上來,將身子的重量完完全全地昏在他身上。
“我重不重?”她問。
祈夜:“輕了。”
“老公……”她輕閉上眼睛,“我難受,我真的好難受!我雖然恨京家的那些人,但我最最恨的,還是你!如果你還活著,你能不能給我一點點提示?我保證,我可以配合你的!”
“如果……如果你不願意,那我用盡一切辦法也會逼你現身!我知道你沒死!我知道!”
“嗚嗚嗚——”
她像是一隻被丟棄的小貓兒一般哭了起來,眼淚順著他的脖頸一路流下,流進了他的心裏。
腳步頓了頓,他背著她繼續往前走,月光將二人的身影拉長,重疊在一起,親密地就像是一個人……
林路路睡醒時,頭昏昏沉沉的。
昨晚她喝醉酒之後發生了什麼,她記得的不是很多。
就記得自己胡言乳語對祈夜說了很多很多話,他沒有回答她一句,然後,她實在是太孤單了,就睡著了。
揉了揉太賜穴,臥室的門在此刻打開,祈夜走了進來,姿態俊逸又瀟灑,手裏端著一份小籠包。
林路路看著他,沉聲:“昨晚……”
“今晚有一場很盛大的酒會。”他打斷她的話,“舉辦人是從m國回來的李老先生,是著名的棋藝高手。籠絡了他,和他簽成合約,就相當於m國的交通道路任你暢通,到時候,不需要你出去找合約,自有大把的人拿錢給你求合作。你和薑餘宇的賭約,不需要一個月,隻要這麼一單,你就是穩穩的贏家,京家那些人也都得敬你三分。”
林路路:“聽起來,這個李老先生,很難對付。”
“他之前拒絕了所有人的合作邀請,這麼多年來,無子嗣、無親人,這次高調舉辦宴會,入場券是下贏一盤他出的棋局,隻有一次機會,大家各自pk,到最後能比過他的人,繼承他所有的一切。”祈夜陳述道。
林路路點了點頭,“這麼好的機會,薑餘宇不會放過吧?”
“京柔會去。”祈夜說,“她是棋藝愛好者,實力也很強。”
“下棋。”林路路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我去看看吧!”
“我可以場外指導你。”祈夜說著,將一副耳塞遞給林路路,“戴著它,我可以教你走棋。”
“那李老先生既然是來找繼承人的,棋藝隻是其中一方麵。”林路路輕道,“告訴我地點在哪兒,我自己能應付。”
“路路……”
他想要說什麼,終究是住口,隨她高興。
“包坊的小籠包?不放蝦仁?”她隨手拿起一個包子塞嘴裏,“這是我喜歡的味道,你對我,果然很熟悉。”
話音落下,她冷懶一下,留下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就回京家別墅去。
她得去挑一身好看的晚禮服。
而且,這種重要場合,勢必是得帶上京涼去見見世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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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然而來。
一輛輛豪車駛入同一個地方,到場的人紛紛穿著很漂亮的衣服,走過紅地毯時,是滿臉的自信與驕傲。
最為矚目的,便是林路路和京涼姐弟倆的出現。
他們倆平常露麵較少,這段時間林路路又身纏太多八卦,與她捆綁在一起的,就是關於京肆辰的死訊。
仿佛,隻要寫個林路路,就要寫個京肆辰已逝。
“你怕嗎?”京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