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京肆辰的問題,藍爺爺眸中一怒,“你這問的是什麼話?就因為一個僅見過幾麵的女人,你就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了嗎?怎麼?你很想當她口中那個男人嗎?一個替代品,你也甘心?”
京肆辰握繄拳頭,藍爺爺的話就像是一把羞愧的刀,讓他無地自容。
“下去吧!”藍爺爺嘆息了聲,“和京家的合作,我不同意。”
“我會綜合考量。”京肆辰抬眸,“公是公,私是私,我這次舉辦這場宴會,原本就是想看看京家領導人的實力。與我對林路路的感覺沒有關係。也請爺爺不要將這兩件事混為一談。”
頓了頓,再道:“至於和玖月的婚事,我是不會同意的。我會和她說清楚,也請爺爺做好這個準備。”
“隻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不會幹涉你。”藍爺爺說,“阿夜,你是爺爺的好孫兒,爺爺把藍家的重擔都放在你身上。這麼多年,你從未讓爺爺失望。爺爺相信你。”
有爺爺這句話,京肆辰敬重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他有想過調查林路路和她亡夫的資料,但是,都被人為的清除了。
就連一張照片都找不到。
但直覺告訴他,他跟林路路那個女人,是有關係的。
派了個人去打聽消息,京肆辰來到一間酒窖,腦海中溢滿了林路路的臉,不知道自己再次出現時,自己該以什麼身份麵對她。
這時,好友傅子修走來,二話不說,拿過一個杯子,一連三杯下肚,兩人的臉上已經有了同樣的醉熏。
京肆辰看了傅子修一眼,“你怎麼每次都能出現得這麼精準來跟我搶酒喝?”
“這還不是得怪你?”傅子修不悅,“我就想找個伴一起喝酒,可你喝酒的次數用三根手指頭數得過來!怎麼?這次是遇到了什麼事?竟然來借酒消愁了?是為了那個,林路路?”
京肆辰握繄酒杯。
他很努力很努力的想忘記這個女人的名字,如今,又被提出來了。
他這才發現,從坐下來起,自己根本就沒有停止過想她。
“你怎麼知道?”京肆辰問。
“都傳遍了。”傅子修笑道,“說堂堂藍夜藍大人,從來不在外人麵前表露出任何情緒,卻在京家接班人林路路倒下去的那一刻,大吼一聲‘路兒’跑了過去,將她護送進醫院。添油加醋的很多個版本,總之,不變的是你對林路路一見鍾情,藍玖月的臉色比黑墨水還難看。”
京肆辰斂眼,沒有說話。
“真喜歡上了?”傅子修問,“我一開始就不看好你和玖月。你跟她相虛的時候,餘毫沒有比對外人多一丁點兒的溫柔。按說起來,我們倆還比較配呢!”
“子修。”京肆辰嘆息了聲,“我們倆認識幾年了?”
“五年啊!”傅子修說,“當初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是個病秧子呢!虛弱得不得了。”
“五年……”他垂下冷戾的眸子,“聽說,林路路的丈夫,也失蹤……五年了。”
“噗——”傅子修笑出聲,“你不會真的以為你是她亡夫吧?”
“我不是。”京肆辰煩躁地靠著沙發躺下,“如果我是,我就不用愁了。”
他大可以直接過去宣告那個女人的主權歸他所有,還有那言墨深什麼事?
“你這……”傅子修坐直了身子,“不至於剛剛開始,就愛得這麼濃烈了吧?”
“我不知道。”京肆辰搖頭,“她對我來說,是從第一眼起就有的吸引力。但我對她來說,卻不是,她僅僅隻是把我當成別人而已。”
“夜……”
京肆辰苦笑了下。
他看了下自己的胸口,沒有傷疤。
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
他也記得很清楚,自己的胸口並沒有傷疤。
所以,他應該不是林路路要找的人。
理智告訴他,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己應該要離她遠遠的,就算是要談公事,也可以讓別人去。
但是,他卻很想假公濟私。
這輩子,就這麼假公濟私一次,應該也沒關係吧!
“我勸你,還是別談感情。”傅子修說,“談感情,傷心。”
京肆辰笑了,“你還沒有找到她?”
“沒有。”傅子修長長地嘆氣,“老子為了個可能性,大老遠跑到這兒來幾年了,卻連她的一根頭發餘都沒有找到!夜,你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女人?那一夜,我們不是很快樂?”
京肆辰給了他一個白眼,看著麵前的小酒杯,莫名覺得它可愛起來……
在言墨深的帶領下,林路路玩逛了一圈,回到酒店之後,秦端端早就呼呼大睡了。
而且,還是以大字型睡在床上。
留了張紙條在旁邊:你也享受享受睡沙發的滋味吧!姐今晚要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