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暖胃潤肺的吃食,三鮮雞絲粥、水晶小籠包,還配了幾盒子爽口的小菜。

宋詩對麵就坐著袁夫人,被她盯著,生怕不帶她走,隻能硬著頭皮吃了一碗粥,又被人哄著吃了幾個小籠包,直到再也吃不下了,她抬起臉,可憐巴巴得說道:“姨媽,我真的吃不下了。”

袁夫人看她這般,歎了口氣,倒是也沒再勸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朝她伸出手,“好了,走吧。”

宋詩一聽這話,原本耷拉著的臉立時溢出了笑,輕輕應了一聲,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把手伸了過去。

兩人走在前頭,後麵是浩浩蕩蕩的一群丫鬟、婆子,聲勢浩大的,任誰都得側目,走出院子的時候,宋詩便瞧見癱倒在地上的一群人,這會還在哎呦哎呦的叫喚著。

可見剛才那頓板子有多重。

她沒有要管的意思,在這個府裏,她真正得用的也就翠柳和一位母親留下來的車夫。

那位車夫如今年紀大了,她早些時候已經給了一筆銀子放他歸家了,如今翠柳在身側 其餘人,她不想管,也懶得管。

這些丫鬟、婆子以往沒少作弄到她的頭上。

她以前未加理會,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這次顧辭的事 但凡她們盡些心,阿嬋上回來的時候,攔一下,或是通知她一下,也不至於鬧出這些事情來。

如今受這一頓鞭笞,也是她們應得的。

收回目光,宋詩抿著唇,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等走出院子。

原本托病的朱氏倒是出來了,站在路上,身後也有不少丫鬟、婆子,瞧見她們過去,還握著一張帕子捂著嘴唇,假意咳嗽著,“咳咳咳,姨太太,您這是要做什麽?”

袁夫人向來看不慣朱氏。

當初她那個可憐的姐姐還沒死,這朱氏就跟那姓宋的狗東西有了首尾,後來喪期剛過一年,那狗東西就巴巴得把朱氏抬進了門,給了當家太太的頭銜。

至於她那個女兒,說是未足月出生,其實根本就是在外頭就珠胎暗結了。

奸夫□□。

狗男女。

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要做什麽,怎麽,你不知道嗎?” 袁夫人不喜朱氏,自然不會賣她一絲臉麵,就算這次是朱氏幫的忙把信遞了出來,可她自己心裏在想什麽,誰不知道?

不過是看不慣雲清有好前程。

懶得同她廢話,她板著一張臉,直接開口,“你也別在這同我九曲十八彎的說話了,雲清,我帶走了,至於你那個好夫君該怎麽哄,那是你的事。”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