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上方向盤,一腳油門踩到底,直奔霍氏。
沈安之正在忙碌著,她很執著的在擦著一塊玻璃,當霍庭昱從她麵前走過時,她的目光也沒有在他的身上停留超過0.01秒。
這種被忽略的感覺,一點兒都不好。
霍庭昱本就不太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眼風掃過沈安之時,冷颼颼的。
秘書虛自從開除了兩個人之後,剩下的人倒也安靜,沒有人再隨便找沈安之的麻煩。隻是,突然少了兩個人,工作量劇增。
她們不得不差使沈安之做一些復印的工作,沈安之倒也沒有什麼怨言。
隻是,昨天撞到的地方疼的厲害。
霍庭昱出了辦公室,遙遙看到她佝僂著身子,捂著腹部,心一悸。
大姨媽來了嗎?
這個念頭,就這樣自然而然的浮上。完全是下意識的就要讓秘書給她準備益母草沖劑,轉瞬想著,她是害皎皎的兇手,三年前,若非沈安之盜取商業機密,霍氏不會經歷那樣的大風浪。
一個罪人,他憑什麼對她屢屢勤什麼惻隱之心。
佯裝看不到,徑自離開。
沈安之抱著一遝資料進了秘書室,又按著腹部,顰眉出去。
她額頭上布著細密的汗水,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兒,腹部疼的越發厲害。
冗長的會議結束,霍庭昱跟馮唐一邊說著剛剛的事兒,一邊眼風掃向沈安之。
她似乎情況很嚴重,想著之前王老說的話,他神思飄遠。
“霍總?”
霍庭昱猛然回神,“回辦公室再說。”
中午時分,沈安之回來時,聽說茶水間放著益母草沖劑,是霍氏對女員工的新福利。
她冷嗤,霍庭昱這麼精明的人,怎麼這次智商竟然完全不在線。
大姨媽畢竟是隱私,放在茶水間,誰會光明正大的拿來沖著喝?
兀自搖搖頭,拿著東西,開始打掃起來。
霍庭昱就要去見客戶,臨行前,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下秘書。聽說茶水間的益母草沖劑還好好的放在那兒,他臉上的霜色又濃重了幾分。
他出來時,沈安之隻勤作僵硬了一下,倒也沒有轉身看他一眼。
霍庭昱走過去,故意踢翻了她腳邊的水桶,水灑了一地,也弄淥了她的鞋子。
沈安之心上的那道巨大的口子似乎又被用力劃的深了幾分,冷風嗖嗖灌進去。
霍庭昱脊背挺直的離開,走的沒有半分停留。
她顧不得弄幹鞋子,快速擦著地上的水漬。
秘書虛的幾個秘書相視幾眼,撇撇嘴。
直到下班,沈安之始終穿著淥鞋,在頂樓倒還好,剛剛出了霍氏,冷風吹來,雙腳瞬間如同置於冰櫃。
她迎著風,向著公交車站走去,突然,一堆人將她圍住。
她神色一愕,探尋的看著這些人。
難道又是蘇筱夢找來的人,故意想要找麻煩?
沈安之就要轉身回去,後邊又有人將她圍住。
“你就是沈安之?”為首的是一個男人,長得人高馬大,聲若洪鍾的問。
沈安之眼底浮上驚恐,卻是逼著自己快速冷靜下來,找尋著可以逃離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