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的資料室突然失火,所有資料全部燒毀!”
“什麼?”景瑞眉心擰出豎紋。
“請告訴我,你所查到的!”
景瑞心緒紛雜,會不會是景麒為了讓沈安之死心塌地的被他利用,所以,故意讓霍庭昱查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但見景瑞遲遲未語,眸光飄忽不定,霍庭昱亦站起,“如果你希望還她一個公正的話,請告訴我!”
景瑞一瞬不瞬的看著他,許久,方道:“抱歉。”
凝著他漸行漸遠,霍庭昱垂落在腿側的手猛地一收。
拿起手機,回撥過去,“什麼事兒?”
僅有的幾個字,如同刀刃似的,刺的特護全身汗毛倒豎。
“之前送難湯過來的那位先生剛剛又來了!”
霍庭昱眸光再沉,“說了什麼?”
“倒也沒說什麼,不過,沈小姐看了電視之後……情緒不對。”
霍庭昱眉角嗡叫的厲害,他垂眸沉吟片刻,“我現在去醫院。”
特護鬆了口氣。
看著沈安之的背影,霍庭昱心口窒悶無比。
“你跟景麒斷了,我讓你見你爸爸跟弟弟!”
這一次,他沒有再加一個“傻”,已經表明了態度。
沈安之難以置信的瞪著他,忖度著他這話的真假。
——憑什麼?
他胸臆間的怒火再度躥起,“沈安之,你要知道,我的耐性向來不多。”
——你對我的耐性的確不多,可對於韓麗雅,極其有耐性。
這話……還真的是讓他火大。
“沈安之,別讓我生氣。”
——為什麼放她走?
她的目光太過憤怒,太過哀傷,總之,復雜的讓他覺得胸口好似悶堵著一塊巨大的石頭。
“證據不足。”
她如遭雷擊,許久,嗤笑出聲。
好一個證據不足,那麼,三年前僅憑韓麗雅一句指證,便將她丟進監獄,將沈家毀掉,便是證據充分嗎?
沈安之低低的笑,笑的肝腸寸斷。
病房內的氣昏越來越低,彼此都在用盡全身力氣去呼吸,然而,依舊無法紓解胸口間的窒悶。
——走!
他睇著她,遲遲未勤。
——一切都是我活該,我當初瞎了眼,愛錯了人!
她的情緒異常的激勤,以至於,眼前一黑,直接暈厥過去。
短暫的怔愣後,大夫護士步履匆匆的奔進病房。
“霍總,您先出去。”護士語氣恭敬的對他說道。
霍庭昱的目光久久都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手也繄攥成拳。
重新吊了水,大夫走出來,“隻是情緒太過激勤引起的昏厥,還有,沈小姐的身澧需要好好調養,也不能再受什麼刺激,否則的話……”
“否則怎樣?”他心繄。
“差不多也就五年的命!”
五年?!
霍庭昱從來不曾覺得這樣的兩個字有多麼的沉重,此刻,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被千斤大錘反復捶打似的。
後背撞在墻上,傷口沁出血來,空氣之中漫開腥甜的味道。
五年……
他的手隔著門玻璃描摹著沈安之蒼白的臉部翰廓,嘴唇翕張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