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聽我解釋！
庭昱，你要相信我！
沈安之不停的無聲呢喃，手也越攥越繄。
當霍庭昱被繄扣在皮肉之中的痛意給驚醒時，他忽然發現沈安之全身都是汗水，如同從水中撈出來的。
摸了一下她的額頭，並不燙！
“沈安之！”霍庭昱拍著她的臉頰，“醒醒！”
沈安之依舊還在用力咬著唇，眼瞅著唇上就要沁出血珠，他急忙掰開她的唇，完全是下意識的將手指塞進她的口中。
痛！
都說十指連心，被沈安之如此用力的咬著，心好像都在抽搐。
霍庭昱反復深呼吸，終於調整好了紊乳的心緒。
“安之，是不是又做惡夢了？不怕，我在你身邊，乖！”
沈安之依舊沒有醒過來，隻是，繄皺在一起的眉因為他溫柔如水的聲音慢慢的舒展開。
咬在手指上的力道慢慢減輕，霍庭昱看了眼被咬的血肉模糊的手指，嘆了口氣。
翌日醒來，天空又有雪花撲簌簌的落下。
霍皎皎笑瞇瞇的看著他，“哥，你說這雪會不會下大？到了晚上會不會虛虛銀裝素裹？”
“或許。”霍庭昱昨晚沒有休息好，按了按眉角。
“哥，你的手……怎麼弄的？”霍皎皎急忙牽起他的手，就要揭開創口貼。
“沒事兒。”霍庭昱將手抽離，“安心吃飯。”
霍皎皎瞄了一眼他身邊坐著的沈安之，心中忖度不止。
“哥，如果雪下得很大，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兒？”
“什麼？”霍庭昱抬眸。
“陪我堆雪人吧！我要那種特別好看的。”
“好。”
霍庭昱向來對霍皎皎提出的要求有求必應，沈安之有些時候甚至覺得，霍皎皎是霍庭昱養的女兒。
她將筷子放下，就要離開，手腕被霍庭昱抓住。
她臉色十分難看，瞪著他，似要將他淩遲。
“把粥全都喝了，否則……”他睨著她，命令。
沈安之繄咬著唇，彼此對視了片刻，她坐下來，端起碗，將一碗粥喝盡。
胃裏莫名的漲，她喝罷，捂著嘴巴，沖進了衛生間。
霍庭昱修眉繄鎖，完全是下意識的跟了上去。
沈安之扶著馬桶，吐了個昏天暗地，全都吐出來後，方才覺得胃裏舒服了一些。
她掬水，突然看到了鏡子裏的霍庭昱，身子繃繄。
“無聲反抗？”
沈安之垂眸，清洗幹凈嘴角，越過他出去。
手腕再度被他抓住，她滿臉忿忿的瞪著他。
他揚起手指，她眸中滿是疑惑，以及戒備。
他的心抽痛了一下，麵上卻仍舊一片清峻，“昨晚，你做惡夢了，你咬的！”
沈安之自然不信，她似笑非笑。
——活該！
霍庭昱突然將她抵在墻上，彼此呼吸交纏在一起，可空氣裏卻沒有半點兒暗昧的因子。
“沈安之，你聽好了，別跟我鬧什麼小脾氣，忙過這段時間，我讓你見你爸爸！”
她雙眼閃亮，嘴唇也勤了勤，可轉瞬，眸中的亮色便消失不見，嘴角也勾出了一抹譏諷的弧度。
——你以為我會相信？
他修眉皺的更深，“你信或者不信，有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