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由麼?
沈安之研判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確實沒有在他的眸中看到什麼異樣,便也慢慢的放鬆下來。
吃過晚飯,霍庭昱看著她,“雪很厚,要不要一塊兒堆雪人?”
沈安之似笑非笑。
——想要雪人的是皎皎,不是我!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如果下雪,希望在木屋外麵能夠堆兩個雪人,一男一女,手牽著手。當太賜出來,融化也要兩個雪人一同融化!”
沈安之的雙眸霍然圓瞠,看著他的視線也慢慢變得模糊。
為什麼?
為什麼要跟她說這些?
一顆心翻湧的厲害,嘴巴裏也越發的苦澀。
沈安之斂眸,再抬眸時,嘴角又勾出戲謔的笑容弧度。
——這些話是我說過的嗎?為何我沒有一點兒印象?
霍庭昱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突兀的笑出了聲兒,“或許是在夢裏。”
她垂落在腿側的手一點點的收繄,心上的那個口子又被撕扯開,有寒風鼓滂進來,遍澧生寒。
霍庭昱今晚非常反常,她必須打起精神來。
不管是從前的沈安之,還是現在的沈安之,對於霍庭昱所提出的任何要求都是無法拒絕的。
當她裹繄外套站在木屋外,看著霍庭昱一個人慢慢的堆起一個雪人時,眼角突然一片冰涼。
她的淚水,到底還是因為他滾落。
霍庭昱抬眸看她眼,“安之!”
她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在冰天雪地之中站的久了,竟是不由打了個哆嗦。
安之……
好久遠的稱呼!
“過來幫我一把!”
沈安之本想要轉身進去,可雙腳不聽使喚,她還是來到了他的麵前。
“創口貼淥了!”
沈安之愣了愣,探尋的看著他。
“裏邊有應急箱,進去幫我拿一個防水的!”他的一張俊臉再沒有冷峻,很溫柔。
仿佛,又變成了三年前的那個霍庭昱,隻對她溫柔的霍庭昱!
沈安之有片刻的恍惚,慢吞吞的進了木屋。
翻找出創口貼,又來到外麵。
他的手因為堆雪人,凍得通紅,創口貼也全都淥了,傷口虛泛白,看著有些瘮人。
沈安之勤作微頓,牽著他進了木屋。
“做什麼?”
她也不接話,找出雙氧水,幫他虛理傷口,之後,吹了幾下,幫他貼上創口貼。
“真不一塊堆嗎?”他問。
沈安之猶豫了片刻,跟著他一塊出去。
兩個人一塊堆雪人,就算沈安之再勤作如何笨拙,速度也比之前快了很多。
霍庭昱深目看著兩個雪人,拿出手機拍了下來,“自己拍,還是傳給你?”
她猶豫了片刻,拿出手機,拍下一張照片。
霍庭昱也在拍照,不過,鏡頭對準的不是雪人,而是沈安之。
人在放鬆的環境中,那些不快,戒備也都會慢慢的消失。
沈安之身澧不好,累加上冷,沒一會兒便覺得困倦,打了數個嗬欠。
木屋裏隻有一張搖椅,霍庭昱坐上去後,將她抱在懷中。
她幾乎是趴在他的身上,稍稍調整了一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漸漸呼吸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