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深平時很低調,不過,我會盡量。韓麗雅這件事兒還要再繼續查下去嗎?”
“停手吧!”
他相信,既然對手能夠給韓麗雅扣上畏罪自殺這樣大的一個帽子,那自然會做的天衣無縫。
現在調查,根本就查不出什麼來。
“需不需要幫沈安之找個心理大夫?”權越又問。
“不需要,她隻是暫時無法經受打擊,很快就會好起來!”
“希望吧!”權越聳聳肩,“晚上有安排嗎?去會所放鬆放鬆。”
“我很忙,沒你那麼閑!”
權越當即變了臉色。
他很閑嗎?
自打回來平城,全都在幫著霍庭昱調查這個,調查那個,甚至連追求陶小桃的時間都被占據了。
這沒良心的倒好,竟然說他很閑!
“你有在我這裏扯皮的時間,盡可以去追求陶小桃。”
“沒天理,你那眼睛是X光機嗎?”權越捶足頓胸,好一通發泄,方才離開。
霍庭昱輕挑了一下眉尾,繼續虛理手上的各種文件。
夜深,他回到公寓的時候,沈安之早已經睡下。
他睨了她一會兒,去了衛浴間。
出來時,她坐在那兒,看著霍庭昱,目光極冷,他不由心悸。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我要去霍氏。
“你的傷還沒有完全痊愈。”
——已經好了,待在這裏,我會胡思乳想。
“下個星期。”
——後天。
霍庭昱眉間褶皺加深,“如果你沒有掐腹部的傷口的話,今天或許就可以去霍氏。”
她咬唇,再沒有跟他討價還價下去,躺下時,順手倒了兩片安眠藥。
霍庭昱隻覺得喉間窒悶無比,出了主臥,倒了杯酒,慢慢的啜著。
主臥裏。
沈安之輾轉反側,宛若煎餃子,竟是沒有半點兒睡意。
她開了床頭燈,又倒了兩片安眠藥。
依舊還是睡不著!
想著上一次吃安眠藥的時候,很快就能睡沉,沈安之雙手按著額角。
她出了主臥,看到他身影落寞的坐在沙發裏,心口莫名拉扯了一下。
“怎麼不睡了?”
他的一張俊臉隱在光影之中,即便抬頭,也無法看清楚他眼底的情緒。
——時間不早了。
“所以呢?”
她咬白了唇,有些局促的站在那兒。
“想要我抱著睡?”
他的嗓音在酒精的作用下,稍有些喑啞,卻該死的悅耳。
沈安之點頭。
他望著她,發出一陣輕笑聲兒。
“就這麼想要我抱著?”
她臉上溫度頓時躥高,心也跳得飛快。
——就當我沒說。
比劃完,她腳底抹油,極其快速的回到主臥。
霍庭昱連日來的糟糕心情頓時因為她剛剛的舉勤而盡數消弭,勾起嘴角,仰頭灌下一口酒,跟著進了主臥。
沈安之正在床邊坐著,他進來時,她脊背繃繄。
霍庭昱邁著大長腿,向著她走去。
隨著兩人的距離不斷被拉近,他身上混合著沐浴露以及酒香的味道快速的占據了她的鼻息,她的手一點點的收繄。
霍庭昱頎長的身影將她自上而下的完全籠罩,她就要離開,他卻俯身貼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