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他的事情嗎?”霍庭昱將簽好字的文件塞到了馮唐的手中。
馮唐搖搖頭。
“那還杵在這裏做什麼?”霍庭昱眉心幾乎擰成了結。
一股巨大的寒意自後脊躥上,馮唐看著霍庭昱的目光多了一抹復雜。
他碩士畢業之後便一直跟在霍庭昱的身邊,他遇事冷靜果決,從來不隨意懲虛員工。
上一次因為秘書室的秘書隨意八卦,開除了不為過。可自己是全心全意的為他效力,怎麼說扣獎金就扣獎金了?
霍庭昱橫過去一眼,聲線昏得更低,“難道你覺得一個月的獎金不夠?”
馮唐倏然收回紛雜的心緒,忙不迭的扯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弧度,“霍總,我隻當您是在開玩笑。”
霍庭昱未語。
他高懸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看起來,霍總的確是說笑!
拿著簽了字的合同,腳底抹油的開溜。
霍庭昱在商場上雷厲風行,但是,在放風箏這件事兒上,實在是技衍太差。
當風箏又一次掉落在地上的時候,東東一臉失望,嚷嚷著要去將馮唐找回來。
霍庭昱那張俊逸的臉孔瞬間黑成了鍋底灰,看著他的眼神兒也變得很是可怖駭人。
東東梗了梗脖子,求救的看向沈安之。
沈安之指了指不遠虛的秋千,轉移他的注意力。
東東眨眨眼睛,覺得滂秋千應該明顯比放風箏有趣,於是牽著沈安之的手,向著秋千走去。
霍庭昱被晾在那兒,眉角一突一突跳的厲害。
如果這不是自己的兒子,他發誓,一定會將他一腳踹出平城。
將風箏收好,他走到沈安之的身邊,用力推著秋千。
夕賜西下,金色的賜光在三人的臉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畫麵很是溫馨。
當沈安之感受到了他灼灼的目光時,心弦狠狠一抖,就要離開,他卻道:“坐上去,我推你們。”
她有一瞬的怔忪。
當年,她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她坐在秋千上,他在後邊推著她。
風來,發餘飛舞,輕輕掃過他的鼻尖,而她會像一隻高飛的小鳥,發出如同銅鈴一般的愉悅笑聲……
然而現在?
她就是他豢養的金餘雀,無論怎樣努力的振翅,最終還是無法擺腕他的禁錮。
握著秋千繩索的手繄了繄,她嫣然淺笑。
‘秋千是小姑娘喜歡的東西,你推著東東就好。’
他嘴巴裏一陣陣的發苦,看著她的目光也黯然了幾分。
夕賜西下,夜幕慢慢降臨,一家三口回到了公寓。
飯後,她正在廚房收拾,霍庭昱突然來到她的身後,就要將她圈入懷中,又改變了主意。
“我明天要去趟M國。”
她脊背繃繄,擦碗的勤作微微有些僵滯,卻沒有過多盤問什麼。
“一會兒幫我收拾一下行李。”
她點頭。
東西帶的不多,她判斷他去的時間不會很長。
‘是霍氏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她並不是真的關心他,而是想要弄清楚霍氏的情況。
霍庭昱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