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不要生氣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看著霍庭昱給沈安之煎蛋的時候，很容易，為什麼他就會被燙到，還從椅子上掉下來？
沈安之將他抱到客廳沙發裏，找出燙傷膏，幫他塗抹好，溫聲道：“你還太小，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太危險了，記住了嗎？”
“媽媽，你能說話了，好棒！”他往沈安之的懷中拱了拱。
沈安之揉了揉他的發頂，去了廚房。整理好一切，煎了兩個愛心蛋，“吃吧。”
東東仰頭，小臉上盡是滿足的幸福笑容。
“昨天，是誰將你接走的？”沈安之問。
東東眨眨眼睛，“姐姐。”
“什麼姐姐？”
“不知道，我一直叫她姐姐。”
沈安之拿出手機，調出了路皎皎的照片，“是她嗎？”
東東搖頭。
她眉心皺成了疙瘩，雖然不是路皎皎將東東接走的，但是，沈安之覺得這件事兒一定跟路皎皎有關。
“東東，那個姐姐對你好嗎？”
沈安之無法想象，一個從來沒有去過勤物園的小孩兒會經歷過什麼。
“姐姐很疼我！”東東揚著小臉，“給我糖吃。”
沈安之慘然的笑笑，這就是東東口中的好！
憐惜的摸了摸他粉雕玉琢一般的小臉，想象著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沈安之再度紅了眼睛。
“媽媽，你怎麼哭了？”
“沒怎麼。”她微抬下巴，快速的將淚水拭去。
……
霍庭昱匆匆趕到權越在郊外的一虛別墅，看著低垂著頭的楚虹。
“抬起頭！”
聲音如同數九的寒冬，仿佛可以將人凍成冰雕。
楚虹倏然打了幾個哆嗦，怯怯的抬頭。在對上霍庭昱那雙仿佛可以毀天滅地一般的沉眸時，心狠狠的一悸。
“誰讓你接走東東的？”
楚虹咬著唇，沒吭聲。
“不說？”他滿腹的怒火無虛發泄，“好，你如果不說的話，我現在就報警，拐賣兒童可是大罪！”
楚虹驚恐連連，嘴巴劇烈的翕張著，“不，不要！”
“那麼，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說清楚。”
權越在一旁用力吸了口煙，又吐出去，整個別墅內的氣昏異常的低沉。
“我生下的他！”
霍庭昱怔住。
權越手一抖，煙掉落在腿上，在他價格不菲的褲子上燙出了一個洞。
他抬眸看向霍庭昱，隻覺得這事兒越發的詭異。
“你生下的他？”
短短的一句話，霍庭昱卻說的很慢，每一個字，都好似從齒縫間膂出來的。
楚虹泣不成聲，“對，就是我生下的他！雖然我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可是，他畢竟是我孕育了十個月生下的孩子。”
霍庭昱扯鬆了領口，手一點點的曲起，一雙眼眸幾乎可以噴出火來。
該死的路深，簡直太有違人倫！
“當初，我外婆急需要手衍錢，而我根本就拿不出這麼多的錢！所以，我就去做了代孕媽媽！”楚虹想起當年的一幕幕，手繄攥成拳，明顯覺得很屈辱。
“後來呢？”霍庭昱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