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也不知道路深的下落。”
沈安之此刻殺了路深的心都有了。
竟然對一個如此小的孩子下如此毒手,他怎麼舍得?
霍庭昱頗費了一番工夫方才成功安樵好沈安之,另一邊,麗薩又打來電話,詢問他什麼時候能夠趕過去,參加祛疤膏上市的新聞發布會。
“我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我會安排馮唐過去。”
麗薩雖然知道霍庭昱很愛沈安之,她就算是削尖了腦袋,也終究無法走進霍庭昱的世界,卻還是想要見他一麵。
本以為這次的祛疤膏會是一個機會,不想,他傾注了那麼多的祛疤膏,他竟是沒打算出席記者會!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掛了。”霍庭昱甚至沒有給麗薩再勸說勤員的機會,就那麼切斷了通話。
聽著“嘟嘟”的忙音,麗薩一臉悻悻。
這一晚,因為用了藥,加上王老的針灸,東東倒是沒有再嚷嚷著疼。
“你也休息一下。”霍庭昱看著瞬間憔悴了很多的沈安之,心疼不已。
她搖頭。
“你再繼續這樣熬下去,隻怕你……”
“霍庭昱!”沈安之真的很累,“我求你,不要逼我!”
他嘴唇翕張數下,深吸口氣,“好,我不逼你,你什麼時候累了,什麼時候休息。”
“休息?”她輕嗬一聲。
東東是她的心頭肉,他痛苦,比她自己痛苦還要痛上百倍千倍。
病房內的氣氛異常的低沉,霍庭昱有種感覺,繼續待在這裏,他或許會窒息死掉。
王老睇了他一眼,沖他擺擺手。
霍庭昱出了病房,站在走廊窗口前,扯鬆了領口。
“阿昱,多點兒耐性!你這種大男子主義,該改改了,否則,媳婦真的會丟了!”王老餘毫不顧及他的心情,說的話,字字錐心。
然,卻也說的句句在理。
這一晚,注定是難熬的。
當天邊現出了魚肚白,霍庭昱接到了權越的電話。
“怎麼樣?”
“這孫子自從路皎皎被引渡回了M國之後,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我現在也不清楚他究竟在什麼地方。”權越極其抱歉。
霍庭昱瞇起眼睛,沉吟片刻。
路皎皎是路深的心頭肉,她現在雖然因為懷孕而判緩刑,可到底是個罪犯,路深不可能就這麼將她獨自丟在M國。
唯一的可能就是,還有什麼事情比路皎皎還要重要。
對於路深而言,最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他順著這條線,一路認真的想下去,似乎想到了什麼。
遲遲沒有聽到霍庭昱的應聲,權越隻以為霍庭昱或許是惱著自己辦事不利。
“阿昱,這一次算我沒本事,我不會放棄的!”權越語氣鄭重。
“阿越,如果你是路深,什麼事情重要到可以暫時拋下路皎皎?”霍庭昱沉聲問。
權越稍有一瞬的怔忪,良久,方才想到了什麼,雙眸閃亮一片。
“他一直想要吞掉霍氏!”
“所以,現在他正在做的事情,必然跟霍氏有關!”霍庭昱說著這些的時候,心裏仿佛射進了一米賜光,讓他瞬間很是興竄,連眼睛裏的紅血餘都變得不那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