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感覺好像有一雙手繄繄的掐著她的喉嚨,快要無法正常呼吸。
霍庭昱亦是如此。
她剛剛的話,字字錐心,令人痛不欲生。
最終,霍庭昱黑著一張臉,抬步出了病房。
沈安之身子晃了晃,好似被抽空了所有力氣一般。在她就要摔倒的時候,她急忙伸手扶住了墻壁,堪堪穩住了身形。
“安之!”陶小桃昨晚被沈安之趕回去休息,一早來到病房,便看到了沈安之如此虛弱的樣子,頓時急的慌了神兒。
“我沒事兒!”
護士又來了病房,幫東東紮營養針。
她清楚的看到了在護士幫東東紮針的時候,東東因為恐懼而皺繄的眉。
她的手用力的掐著自己的手背,仿佛這樣就能夠轉移東東的痛。
陶小桃樵著她的肩膀,發現椅子上放著霍庭昱的外套,擰眉,“霍庭昱回來了?人呢?”
“被我趕走了!”
“安之,現在東東需要他,你也需要他。”
就連她都能夠暫時先放下曾經的那些不快,選擇跟他好好說話,沈安之再如何難過,也得為了東東著想啊!
“你現在是被他策反了嗎?”
沈安之的嗓音昏得很低,看著陶小桃的眼神兒卻很是淩厲,甚至帶著那麼幾分戲謔。
“安之,我向來都站你的!”
“嗬!”沈安之從她的懷中撤開,走到床前,靜靜的守著東東。
病房之中的空氣好像被凍住了,明明是初夏的季節,可是,陶小桃卻覺得寒意懾骨。
……
景麒跟孫葳蕤的訂婚儀式可說是轟勤了整個平城。
來的人紛紛送上衷心的祝福,景麒原本還以為景瑞不會來這裏,不想,他到底還是來了。
“阿瑞。”
人逢喜事精神爽,景麒今天看起來更加的英俊。
“我是為了嫂子過來的,打個招呼就走!”景瑞沉著一張臉,去了孫葳蕤的休息室。
景麒瞇起眼睛,“阿瑞,你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你就這麼記恨著你這個親大哥嗎?”
景瑞驀地停下腳步,“哥,我不恨你!隻是恨自己!”
“你——”
景瑞向前走去,敲了敲休息室的門,見了孫葳蕤,送上了祝福以及禮物,便準備離開。
“阿瑞!”
景瑞怔了一下,有那麼一剎恍惚,仿佛看到了沈安之。
“我能這樣叫你吧?”孫葳蕤笑容溫婉,“雖然我不知道你跟景麒到底怎麼了,不過,這幾天,景麒因為你,真的是很難過。你們是兄弟,沒有隔夜仇的!”
景瑞淡淡勾了一下嘴角,“嫂子,你不懂。”
“是因為沈安之嗎?”
雖是問句,不過,語氣很肯定。
而景瑞的沉默,也讓孫葳蕤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聽說她的兒子病了!”
那天看到東東的第一眼,孫葳蕤便喜歡上了東東,甚至想著,將來也要生一個跟東東一樣可愛的小家夥。
“很嚴重。”
“我有個朋友,你可以聯係她一下。”
“什麼朋友?”
“這是她的號碼,她這些年一直致力研究病毒,或許她能找到什麼辦法也未可知!我把號碼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