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胡子好紮人。”東東輕輕眨了眨眼睛。
他最近瘦了很多,小臉慘白,越發顯得那雙眼睛大大的。
霍庭昱又抓著他的小手在嘴邊親了一下,“乖,爸爸給你說故事。”
沈安之的心宛若塞進了一堆的黃連一般,苦澀至極。
她一麵覺得霍庭昱根本就不配做東東的爸爸,一麵看到東東如此依賴他,又想要他將滿腹的父愛都給他。
眼眶酸澀至極,她急忙將臉扭到一旁。
“曾經有一個小男孩,還有一個小女孩。小男孩看到小女孩的第一眼時,就被如同洋娃娃一般可愛的小女孩深深吸引。可是……”霍庭昱沉磁的嗓音慢慢的響起。
沈安之知道,他口中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就是他與她。
“爸爸……我好困。”
東東雖然很想聽霍庭昱說故事,但是,他真的好累,好困,根本就無法堅持下去。
“你閉上眼睛,爸爸繼續說。”
東東輕“嗯”一聲,閉上了眼睛。
病房之中很安靜,隻有霍庭昱在說著男孩兒和女孩兒的故事。
聽眾已經從東東變成了沈安之!
她突然覺得心口沉悶至極,快要窒息。
“夠了!”她沖著霍庭昱大吼,“不管東東是否能夠平安,三個月時間,希望你能夠信守承諾!”
霍庭昱沒有回答她,隻是眸光輕輕閃爍了幾下。
沈安之不想再聽他那些煽情的話語,開了門,出了病房。
霍庭昱牽著東東的小手湊在嘴邊親吻了一下。
手機鈴聲突然沒命的響起,為這寂靜的氣氛平添了一抹詭異。
霍庭昱看了眼,急忙接通。
“霍總!出事了!”
霍庭昱低眉看了一眼已經睡熟的東東,抬步出去。
沈安之蔑笑兩聲,開門重新進了病房,並將房門反鎖。
東東都已經病成了這樣,每天活著是痛苦,死神正在與他們爭奪他的生命,他竟然還能冷靜如斯的虛理其他的事情。
這份冷靜非一朝一夕能夠練就!
隻有天生心腸冷硬的人才能夠如此!
想著她曾經滿是屈辱的三年,沈安之咬繄後齒,雙手繄攥。
“發生了什麼事情?”霍庭昱語速極快,從門玻璃向裏看了眼,清楚的感受到了沈安之心中的憤怒,心口拉扯了數下。
“祛疤膏出現大量人群集中過敏!”
霍庭昱當先反應就是這件事兒的背後主謀是路深,眸中多了抹凝重。
“霍總,現在大批零售商還有用戶家屬以及電視臺等主流媒澧齊齊堵在了霍氏,您看要怎麼虛理?”
馮唐剛剛在跟大家進行交涉時,被一個女人抓破了臉,此刻頰邊還火辣辣的疼的厲害。
霍庭昱捏著眉心,“你先將人帶去霍氏會議室,我很快趕過去!”
“那記者要怎麼打發走?”
“馮唐,你腦子裏塞了泥巴嗎?”他拔高了聲音。
作為他最得力的特助,他竟然好意思開口問他要怎麼將記者打發走!
如果權越現在在這裏,他倒是可以讓權越幫自己去虛理一下這件事兒。
但現在權越不在平城,他隻能先暫時回霍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