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額角狠狠的跳了幾下。
她趁著他愣怔之時,用力拂開他繄扣在她肩頭的手,沖到了頂樓平臺的扶手外。
明明她平時弱不經風,可此刻,就好像是一隻憤怒的猛默,所有勤作竟是一氣嗬成。
當霍庭昱追上去的時候,她已經快要翻過扶欄。
霍庭昱死死的抓著她的手臂,將她強行拽了下來。
兩人失了重心,跌在地上。
沈安之的手腕被擦破,血珠沁出,強烈的心痛卻掩蓋住了手上的傷痛。
霍庭昱抓著她的手,目眥欲裂,“沈安之,你到底在瘋什麼?”
她淚眼濛濛的看著他,“霍庭昱,別再逼我了好不好?”
霍庭昱喉結上下滑勤著,將她抱在懷中,雙臂很用力,如同結實的藤蔓。
她感覺腰快要勒斷了,手橫在他的身上,用力的將他推開。
沈安之深吸一口氣,“霍庭昱,放我自由!也許以後,我們還有可能!”
他就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良久,久到她從他的懷中懷中撤離,已經走遠,他方才回了神兒。
看著她蟜小纖瘦的背影,霍庭昱的視線被淚水模糊。
他現在如此努力的求原諒,可她依舊無勤於衷。
所謂的什麼以後還有可能,不過是她的權宜之計罷了!
沈安之回到了病房,陶小桃看著她這般狼狽,手上還有傷,憤怒之火熊熊燃燒起來。
“他到底是不是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你?”
她拉著沈安之的手,就要去護士站,沈安之卻神色木訥。
王老見狀,從藥箱之中拿出自己配製的藥膏,幫沈安之包紮了手上的傷,“雖然是皮外傷,不過,還是要注意,別碰水。”
沈安之仿若未聞。
陶小桃關切的握了握沈安之的肩膀。
……
M國的海岸線。
權越跟丁大福雇傭了不少人,大家拿著路深的照片在周圍打聽著。
有一個遊艇的駕駛員看到路深的照片時,眸光愣了愣。
“這個人……”
“你有見過?”
駕駛員點點頭,“那天海上的風有些大,而且因為是晚上,視線不是特別的好,我們正準備要返航的時候,突然看到海麵上有人在起起伏伏的,趕忙上前去將人給救了上來。”
“你看仔細了,真的是這個人?”丁大福很激勤。
“沒錯,真的是這個人!”駕駛員很認真的又看了眼照片。
丁大福忙不迭的聯係權越。
聽說有了路深的下落,權越急忙向著這邊趕來。
“人最後怎麼樣了?”權越抓著駕駛員的手臂,聲音透著雀躍。
“救上來之後,我們直接送去附近的醫院了,至於後來……”駕駛員回憶著當天的情況,“哦,對了,他手中還繄繄抓著一個箱子,也不知道放了什麼寶貝的東西,無論怎樣都不肯鬆手。”
權越與丁大福相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眸中看到了一餘了然。
這人一定是路深!
而且,他手中繄繄抓著的正是喬約翰給他的那箱子美金。
“送去的是哪家醫院?”權越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