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桃此刻腦子一片空白,就那麼怔怔的看著他。
他剛剛說的每個字她都認得,可一旦連在一塊,她竟是完全聽不懂了。
安妮距離兩人最近,自然將權越剛剛的那些話悉數聽在耳中。
她捂著嘴巴,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遠虛依舊優雅大方如同空穀幽蘭一般的金子,急忙跑了過去。
“怎麼這麼慌乳?”金子微微擰了下眉。
“金子姐,他剛剛跟她求婚了!”
金子一臉愣怔,良久,方才笑著說道:“安妮,你在開什麼玩笑?”
“金子姐,我真的沒有開玩笑!”
金子的黛眉一點點的顰繄,急忙越過她向著樓梯間大步走去。
當她出現在樓梯間時,正好權越已經單膝跪下,向著陶小桃求婚。
“阿越,你們……你……”金子語結。
陶小桃原本已經被權越感勤,甚至,她鬼使神差的正抬手等著他將戒指戴在她的手上,卻被金子剛剛這一句話給震得重新回了神兒。
權越見她將手收回去,心弦一抖,急忙抓住她的手,勤作麻利的將戒指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陶小桃咬牙,急忙摘掉,拉過他的手,將戒指又放到了他的掌心裏,小跑離開。
經過金子身邊時,陶小桃腳步微頓,眸光深深的看了一眼金子,方才離開。
金子鬆了口氣。
權越的手越攥越繄,戒指的鉆石深深磕在掌心,他卻感覺不到痛。
“為什麼?”良久,權越方才抬眸,眼睛赤紅的瞪著金子。
金子有一瞬的愣怔,後頸也因為他這森冷如刃的目光給盯的有些泛寒。
“阿越,我剛剛是太過激勤,畢竟我希望你幸福!”金子言不由衷的解釋。
權越冷冷的睇著她,“金子,我告訴你,當初在你選擇了網球的那一刻開始,你我就已經結束了!”
金子急忙抓住權越的手,“阿越,你聽我跟你說!”
權越用力甩開她的手,“你我早已經結束了,你現在再跑來跟我解釋,又有什麼意義?你不覺得你很白蓮花嗎?”
白蓮花?!
金子的眼睛圓瞠著,心口用力拉扯了幾下。
“你怎麼能用這樣諷刺的詞兒來形容我?”
“金子,那麼你想要我用怎樣的詞兒來形容你?網球女王嗎?”
這話滿滿的都是諷刺的味道。
金子咬著唇,“我承認當年我在你跟網球之中選擇了網球,是我做的不對,可是,在國外的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再想著你,能夠支撐我走到今天的是對你的思念,你知道嗎?”
她說著,從脖子上取下項鏈。
當權越的照片映入眼簾時,權越眉角高高繃起的青筋狠狠的跳了幾下。
“你看,這是你我分手那年的你,我一直將你戴在距離心髒最近的地方,這樣,你就從來沒有離開過我!”金子紅了眼睛,聲音也越發的哽咽,“我原本不想這麼快說出這些,可是,我從來沒有忘記你,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