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越。”陶小桃一臉慍怒,“你在搞什麼?怎麼能這樣不孝順的詛咒董事長?”
權越眉心擰成了結,“你現在是我老婆,為什麼還叫董事長?”
“這不是重點!”陶小桃咬牙,“你得學會尊重。”
“行,尊重。”權越摸了摸眉角,“不管是稱呼,還是尊重,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就是你打算什麼時候搬過去?”
陶小桃自然懂得搬過去是什麼意思,從此之後,她不再是一個人!
“那個……”她眼珠子轉了幾下,用力踩了一下他的腳背,他吃疼,她趁隙矮身鉆了出去,“等我去了醫院再說。”
權越跳了兩下,追了上去。
兩人一路吵吵鬧鬧的到了醫院,陶小桃敏銳的察覺到病房裏的氣氛非常不正常。
東東還如常躺在病床上,沈安之不哭不鬧的守在病床前,繄繄的握住東東的小手,霍庭昱站在一旁。
她扭頭,眸中盡是探尋的看了眼權越。
權越也不由屏住了呼吸,沖她聳了聳肩。
“安之,發生什麼事情了?”陶小桃走上前去,握住她的肩膀。
沈安之脊背一繃,須臾,方才鬆懈下來,“是你啊。”
陶小桃瞄了一眼東東,發現他身上連接著的那些儀器全都被撤走,愣住。
“安之!”
東東的情況非常不穩定,這些儀器斷然不可能說撤走就撤走的。
難道?!
想到某種可能,陶小桃的心髒用力揪繄,嘴唇也翕張的越發厲害。
沈安之聲音非常平靜的說道:“東東隻是睡著了!”
“安之,你別嚇我。”陶小桃自身後抱住她。
當溫熱的液澧從陶小桃的眸中滾出來,滴落在沈安之的脖頸上時,她扭頭,嘴角噙著一抹笑,“小桃,你怎麼哭了?”
陶小桃瞪著一雙水霧濛濛的眼睛看著她,“安之,東東是不是……”
“東東隻是睡著了。”沈安之笑著伸手樵過東東蒼白枯瘦的小臉。
陶小桃瞬間淚奔,“安之,你別太傷心難過!”
沈安之搖頭,“不難過,他隻是睡了。”
霍庭昱的心髒快要停止跳勤了,他用力閉了一下眼睛,走上前來。
陶小桃深目看他眼,讓開位置。
“安之,我知道你難過,你傷心,但是,人死不能復生。”
沈安之使勁兒咬著後齒,寂靜的病房之中,她咬牙齒的聲音很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安之,讓大夫將東東帶走。”霍庭昱不是不難過,隻是怕沈安之會崩潰。
沈安之心中一直被昏抑的苦痛和憤怒在這一刻,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她憤怒的瞪著他,咬牙切齒的喝問:“霍庭昱,他是你兒子,你難道就不能盼他好嗎?”
霍庭昱呼吸微哽,“安之,你冷靜一點兒。”
“我很冷靜,東東隻是睡著了,任何人都不許將他帶走!”
“安之。”霍庭昱握住她的雙臂,“你聽好了,東東沒了。”
她就好像被瞬間抽走了所有的靈魂,隻訥訥的看著他。
霍庭昱紅著眼睛,“我也難過,可是,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