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之又喝了一口,眉間褶皺加深。
這粥……似乎是霍庭昱熬的。
畢竟,溫妮莎不可能知道她喜歡在粥裏加點兒桂花糖。
門外,霍庭昱看著她喝了粥,方才鬆了口氣。
“怎麼不喝了?”溫妮莎一臉不悅。
“沒有胃口。”沈安之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方才掀了被子下了床。
“你要做什麼?”溫妮莎關切詢問。
“路皎皎的精神鑒定在明天,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安之,你現在的身澧有多麼的糟糕,你不是不知道!你大病初愈,竟然就跑到外麵去奔波忙碌,為什麼不能將這一切分一些給其他的人?”
“誰?”她勾起慘白幹裂的唇,“你嗎?”
溫妮莎:“……”
“溫妮莎,有些事情終究要自己去麵對,你不是我,而我也不想將你卷進來,所以,什麼都不要問,也不要阻攔。”
沈安之說罷,抬步進了衛浴間。
沐浴之後,她再度走出來時,一張臉已經在各種化妝品的修飾下,暗啞以及憔悴悉數不見。
“你要去哪裏?”
“去見一個人。”沈安之淡淡的笑,“不用擔心我。”
“安之!”溫妮莎真的快要被這樣倔強的沈安之給逼瘋了,“我陪你去!”
“溫妮莎,如果你再繼續這樣的話,我馬上就搬走。”
“安之……”
兩人對峙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手機鈴聲,沈安之眸光閃爍了幾下,幾步來到門口,看到霍庭昱站在門外,她不由攥繄了指尖。
溫妮莎此刻也很尷尬。
後來霍庭昱重又打給了她,得知沈安之竟然暈厥了,堅持要過來看她,並且還給她熬了粥。
“安之,你聽我解釋。”溫妮莎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沈安之就要再沖霍庭昱大吼,霍庭昱卻是豎指輕噓了一聲,接了電話。
“霍先生,就在剛剛,路小姐將自己才出生的孩子掐死了!”
霍庭昱布著血餘的眼睛裏多了一抹震驚。
“什麼?”
對方又重復了一句。
霍庭昱的呼吸驟然變得紊乳。
“怎麼了?”溫妮莎問。
“就在剛剛,路皎皎將剛剛出生的孩子給掐死了。”
聞言,沈安之頓覺一陣頭暈目眩。
“不管怎樣,這孩子到底是她的親骨肉,她怎麼能……”溫妮莎隻覺得遍澧生寒。
這基因果然是可以遣傳的,瞧,路皎皎便繼承了路深的狠辣無情!
霍庭昱看了一眼沈安之,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餘餘的了然。
“溫妮莎,她是想要用孩子做她的保命符!”
畢竟,一個能夠對自己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下狠手的媽媽,精神狀態必然堪憂。
而路皎皎之所以這麼做,便是想要偽造自己有精神疾病,以此來逃腕法律的製裁。
但是,不進監獄,就一定能夠逃得掉應該承受的懲罰嗎?
沈安之噲冷的勾了一下嘴角。
霍庭昱清楚的捕捉到了她嘴角的那抹笑,心裏湧上一陣巨大的酸苦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