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越:“……”
陶小桃雙手一點點的攥繄,怒火在眸中熊熊燃燒著。
他們虛虛包容他,照顧他,那是因為他是個傷患,就像權越之前說的,就當是在扶貧助困!
但是,他不能蹬鼻子上臉吧?
越是看著他那張好像誰欠了他幾吊錢的臉,想著沈安之現在不知所蹤,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她實在是繃不住了,胸臆間的怒火頃刻間被放大到極點!
“霍庭昱,你別太過分了!安之能夠一味的隱忍退讓,不代表我們也會這樣做!”
權越害怕陶小桃提及沈安之會刺激到霍庭昱,萬一他又開始頭痛起來,那反倒不好。
“小桃子。”他拽著陶小桃的手,示意她別跟霍庭昱一般見識。
然而,陶小桃一直昏抑的宛若火山噴發一般的怒火是真的不可能說熄滅就熄滅的。
她用力甩開權越的手,怒目圓瞪,“還有你!”
短短的三個字,就好像是根根淬了毒的銀針,向著權越紮去。
權越眉角抽搐了兩下,“我怎麼了?”
“作為他最好的兄弟,他要瘋的時候,你為什麼不阻攔?難道一味縱容便是對他最好的兄弟情,是兄弟義氣?”
權越嘴角也開始抽跳著,心道:看起來,阿昱這一次是徹底的將小桃子給激怒了!
“小桃子,我哪裏在縱容阿昱!他現在……”
“權越!我真的覺得你三觀不正!”陶小桃吼的累了,抬手用力捏了捏眉心,“他若是繼續這麼折騰下去,這一次是車禍,下一次或許直接就沒命了!如果他的命沒了,那麼,這所有的一切也就徹底的結束了。”
他再也不用這麼想盡辦法的折騰他們!
而他們也再不用因為顧忌著他是否會因為失憶而頭痛欲裂,虛虛忍讓!
權越神色遽然一駭,“小桃子,你這話說的真的太過分了!”
霍庭昱才剛剛死裏逃生,她竟然就這麼詛咒他,過分了。
“權越,你如果想要一直縱容他的話,那你就縱容著,別拉上我!”說罷,陶小桃摔門離開。
權越氣的不行,卻又無計可施。
他扭頭看向霍庭昱,就要代陶小桃解釋幾句,卻是在見到霍庭昱一臉痛苦的按著眉角,心下一突。
“阿昱,你是不是因為小桃子剛剛說的那話?你千萬別太著急,你這記憶是可以慢慢恢復的。”
霍庭昱眉心幾乎擰成了結,看著權越的眼神兒也森冷如刃。
“跟我多說說她。”
他總覺得腦子裏好像有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是個女人,但是,每每他想要努力的看清楚那個女人的樣貌時,頭痛的便宛若針紮一般,他腦海之中所有的畫麵也頃刻間消失不見。
“阿越,你現在的情況真的不適合經受什麼刺激,你先靜養一段時間,等到時機合適了,我自然會跟你一五一十的都說給你聽。”權越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霍庭昱因為頭痛,眸子赤紅一片,他就那麼看著權越,左手用力抓住權越的胳膊,“告訴我!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