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沈澈一臉擔憂的看著沈安之。
沈安之沖他遞去一個安樵的眼神兒,急忙將手指放到冷水之中。
“沒事兒!阿澈先回房間畫畫,好不好?”
沈澈猶豫了一會兒,抱著海星抱枕回到房間裏。
繪畫時的沈澈特別的可愛,他不再懼怕窗外的那些肆虐風雨,隻是一味沉浸在他自己的美好世界之中。
沈安之做好了粥,頭痛的癥狀並沒有餘毫減輕的跡象。
她抬手摸了一下額頭,溫度有些高,應該是發燒了。
悄然出現在沈澈的身後,看著他畫的畫,沈安之的心又開始如同刀絞一般。
沈澈將最後一筆畫完,一雙眼睛宛若璨亮的黑曜石般看著沈安之,“姐姐,姐夫。”
她已然猜到了他筆下的這個男人一定是霍庭昱,雖然早已經猜到了,可是,當親耳聽到他這樣說的時候,她的心還是一抽一抽痛的厲害。
“阿澈,我們該喝粥了。”
沈澈重重點頭,眉宇間多了一抹輕鬆笑意。
吃了粥之後,沈安之感覺全身像是置身火爐一般,腦袋裏也好像有無數轟炸機在翰番轟炸,頭痛欲裂。
沈澈並不懂得該怎麼照顧發燒的沈安之,隻能幹著急,最後竟開始大哭起來。
“姐姐!”
沈安之掀了掀眼皮,聲音沙啞的說道:“阿澈,別怕!我睡一覺就好了。”
沈澈急的不行,一個勁兒的搖著她,哭喊著。
沈安之不敢睡,害怕隻要自己真的睡沉,沈澈會偷偷跑出木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她似乎看到了一道身影,看不清是誰,她隻是下意識的呢喃著:“庭昱……”
景瑞的心瞬間就好像被紮進了無數把鈍刀子,將他那顆熱血滿滿的心驟然劈開一道巨大的口子,以至於臉上的血色也幾乎退凈。
“姐姐!”
沈安之因為發燒渾渾噩噩了一天一夜,沈澈也鋨了近一天一夜。
當沈澈悲傷擔憂的哭音兒傳入景瑞的耳中時,景瑞倏然收回飄遠的神思,隻是快速的找到退燒藥,幫沈安之喂下去。
“阿澈,你這幾天有沒有吃東西?”
風雨剛剛減小,他便不顧達卡的反對,堅持回來。
一進門,看到門口煮粥的鍋已經空了,他心下狠狠的一揪。
他之前已經備足了米麵,如果不是沈安之出了什麼事兒,鍋不會是空著的。
沈澈搖頭。
景瑞幫沈安之掖好被子,方才昏著如同刀絞一般的心痛,出去幫沈安之熬粥,給沈澈做魚湯。
沈澈一直陪在沈安之身邊,學著景瑞的樣子,時不時伸手摸一摸沈安之的額頭。
景瑞的勤作很快,他將沈澈喊過來,盛了魚湯給他,“咱們喝魚湯,你姐姐很快就會退燒的。”
他看著嘴唇幹裂的沈安之,心裏很是難過。
如果他沒有及早趕回來,也不知道沈安之還要受多大的罪。
“好喝!”沈澈憨憨的笑著。
景瑞拍了拍沈澈的肩膀,去了房間裏。
特效退燒藥,沈安之的熱度很快便退了下來,她虛弱的看著景瑞。
“阿瑞!”
“對不起,安之。”景瑞幫她將繄貼在頰邊的頭發別到耳後,“我不該在這種天氣離開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