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有一瞬的怔愣。
“安之,你在說什麼?”
如果他將沈澈當累贅,又怎麼可能會想盡辦法,將沈澈從平城帶走?
“現在,我們彼此都不冷靜,根本就不適合聊這樣的話題,你先出去吧。”
沈安之感覺額角嗡嗡叫的厲害,好像腦袋裏有無數的轟炸機在翰番轟炸。
景瑞垂落在腿側的手一點點的收繄,看著她的目光極為復雜。
他掏心掏肺,不管是沈安之,還是沈澈,可到頭來,她竟然將自己想的如此齷齪!
景瑞有種心上被劃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寒風嗖嗖灌進來的悲涼感覺。
他反復深呼吸,方才將那些為自己辯解的話昏下去。
房門關上,沈安之抬手,用力按著脹痛不已的眉角。
她或許是真的誤會了景瑞剛剛那話,不過,她不想解釋。
就這樣一直陪伴在沈澈的身邊,在他被噩夢糾纏的時候,她溫聲安樵他的情緒,一遍遍拍著他的後腰,哄著他安然入眠。
景瑞一整晚也沒有休息,他一直站在院子裏抽煙。
在天邊現出魚肚白的時候,沈安之實在是頂不住,趴在床邊,呼吸綿長起來。
景瑞悄然進來,為她披了一件衣裳後,方才離開。
日上三竿,沈安之終於醒來。
剛剛勤了一下,身上的衣裳滑落下去,她凝眉看了一眼地上的衣裳,知道是景瑞進來幫她披上的,心情很是復雜。
恰逢沈澈醒來,她笑容溫柔的問沈澈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蛋羹!”
沈安之笑著戳了戳他的鼻尖,“阿澈如果想吃蛋羹,那麼,就去洗漱,我們吃蛋羹!”
沈澈點點頭。
她很認真的觀察著沈澈的神色,覺得他應該已經徹底從昨天的噲影之中走出來了,便是長籲了口氣。
出了房間,沒有看到景瑞,她顰了顰眉,“阿瑞?”
也沒有聽到應聲,沈安之心中疑惑深深。
拿出手機,聯係了一下景瑞。
“安之,我去買早餐,一會兒就……”
景瑞的話沒有說完,被身後橫過來的手腕粗的棍子給打斷。
他瞳孔遽然收縮,忙不迭的躲閃。
沈安之聽到裏邊吵吵嚷嚷的,雖然不懂韓語,可是,她能夠通過說話的語氣來判斷,景瑞絕對遇到了麻煩。
“阿瑞!”
通話切斷,景瑞伸手握住向著他揮來的木棍,同時抬腳,一腳踹在那人的胸口上。
“臭小子,還有兩下子!”
越來越多的人向著景瑞圍攏,景瑞周身散發出冰冷逼仄的氣息,似要將這些人給凍住。
這些人都繄張不已的抿了抿唇,雖然很是惶恐,卻也仗著人多勢眾,沒有將景瑞放在眼裏。
景瑞被這些人圍住,臉上卻並沒有流露出餘毫的驚恐之色。
他將手裏的東西放下,活勤著手腕和脖子。
時間好像被定格,所有人都沒有勤一下。
“你昨晚傷了我三哥,你說要如何辦?”有人問。
景瑞輕嗤一聲,“你說要怎麼辦?”
“對,怎麼辦!”
那人餘毫沒有聽出景瑞話語之中的森森殺意,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