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之自然能夠理解菲利斯的這種做法。
從個人到公司,這種投資必然是大額投資,也就是說,菲利斯其實很看好JC的發展!但是,因為商人重利,他也必須要提前規避風險。
“如果你能理解,並且願意接受這種方式,可以讓閆小姐盡快再拿出一個比較好的項目案,並且,將JC五年的詳細發展方向都寫清楚。”菲利斯提點。
沈安之點頭,“好,我盡快。”
“沈澈最近的畫……”
“之前他畫的都是很抽象的畫,最近這段時間,畫的畫越來越具象。”
說起沈澈的時候,沈安之眼睛裏都是閃亮亮的亮色,讓菲利斯移不開眼眸。
“我期待著能夠看到他的畫展!”
沈安之莞爾。
她也希望將來能夠為沈澈辦一場成功的畫展,他可以在麵對鏡頭的時候,不再如同一個孩子那樣惶恐不安。
“有一個基金會願意幫助自閉癥患者舉辦畫展,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忙聯係一下。”
“謝謝菲利斯先生。”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我是否是為了自己收藏的畫可以再漲漲價?”
沈安之發出一陣輕笑,“菲利斯先生,我隻當是你的一個玩笑。”
兩人又隨意聊了幾句,視頻連線方才結束。
沈安之臉上的笑容弧度頃刻間消失不見。
她扭頭看了一眼正在那兒作畫的沈澈,抬步上前。
之前沈澈畫的畫已經非常具象,可現在他畫的畫又開始變得雜乳,充分說明他此刻內心很恐懼,很慌張。
“阿澈?”沈安之心頭一突,急忙握住沈澈的手。
沈澈用力將她推開,手中的畫筆一圈一圈的將顏料暈染在紙上,就好像是旋渦,將她心中的不安徹底的放大到了極點。
“阿澈,你停下來!”她尖聲嗬斥,並且去搶奪他手中的畫筆,“阿澈,姐姐就在這裏,你不要嚇唬我!”
沈澈掙紮的很是劇烈,就算他心理上還是個孩子,可身澧健碩,在力氣上,瘦小的沈安之根本就敵不過他。
當沈安之被掀翻在地上時,淚水也迅速氤氳而上。
她一再的告誡自己,不要哭泣,不要難過。
然而,當她親眼目睹這些自己最親近的人受到這樣的傷害時,她還是不夠堅強。
“阿澈!”
沈澈終於畫的累了,一頭栽倒在床上,呼吸很快綿長起來。
她一會兒看看沈澈,一會兒看看那幅畫,眼眶越發的酸澀。
這段時間,沈澈換了太多的地方,每一個陌生的環境於他來說,都是一種傷害。
沈安之抬手拭去眼角的淚珠,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
……
入夜,霍庭昱接到了權越的電話,讓他去一下西餐廳。
霍庭昱最近很忙,與景麒的股票大戰,以及金灣項目讓他忙的前腳貼著後腳跟,完全沒有空閑時間去想念沈安之。
剛剛進去,他便是眸光一滯。
安之?!
他就好像是被瞬間施了定身咒,久久的站在門口,不曾移勤一下。
權越沖他勾了一下嘴角,“阿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