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僅有的兩個字,出乎沈安之的意料。
她就那麼直愣愣的看著霍庭昱,心緒復雜。
“我先帶阿澈上去洗澡。”
偌大個客廳隻剩下沈安之一人,她兀自站了一會兒,方才扭頭向著二樓樓梯看去。
他竟然沒有逼迫她,到底什麼情況?
“叮咚——”
門鈴聲響起,沈安之去開了門。
丁大福一身酒氣,與沈安之四目相對時,打了個酒嗝。
沈安之很是嫌惡的抬手捂住嘴巴,“你喝酒了?”
丁大福手指著沈安之,笑的很是癲狂,“人生得意須盡歡,莫把……嗝……”
一時間,沈安之將他弄進來也不是,不弄進來也不是。
正不知所措的時候,霍庭昱從二樓下來。
“丁大福?”
丁大福輕輕眨了眨眼睛,撥開沈安之,向著霍庭昱踉踉蹌蹌的走去。
“阿昱!”丁大福腳下踩空,向前撲去。
霍庭昱一雙英挺的眉幾乎擰成了結,在他撲向他的時候,伸手扶住他。
沈安之樵額,感覺今天晚上注定又要難飛狗跳了。
“你虛理好了,我先上去了。”她聲音沉沉。
在她上了二樓後,霍庭昱握著丁大福的肩膀,怒聲嗬斥:“你大晚上喝的醉醺醺的跑到這裏做什麼?”
丁大福手指著他,笑的很是苦澀,“現在阿越寶寶有了陶小桃,馬上還要有寶寶了,我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了!”
霍庭昱眉間褶皺加深,看著他的眼神兒也越發的復雜。
“你不是有趙悅?”
“趙悅?”丁大福直勾勾的盯著他,約莫一分鍾,自嘲的笑笑,“我告訴你了,我不喜歡女人!”
“你醒醒吧!”
之所以會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不就是因為想著趙悅嗎?
“阿昱!”丁大福握著他的胳膊,又笑又哭,與平時那個傲蟜的死gay完全判若兩人。
“丁大福,你心裏其實是在乎趙悅的!”
“我呸!”丁大福瞪著被酒精淬染的赤紅一片的眼睛,“我生氣,你知道嗎?”
他這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間或咒罵不停,讓霍庭昱的腦子裏如同轟炸機,嗡嗡叫個不停。
霍庭昱實在是受不了他,隻能將他丟到沙發裏。
本以為這貨會消停下來,怎料,丁大福直接拽著他一塊倒下。
霍庭昱頓時惡心的想吐。
“阿昱,你費盡心思的討好沈安之,連地獄都跟著她一塊下了,可是,我看你們還沒有餘毫好轉的跡象,不如,我們試試看?”
丁大福的一雙眼睛裏寫滿了“真誠”,餘毫沒有半點兒玩笑的意思。
霍庭昱掙開他,掐著他的脖子,眸光兇狠的瞪著他,“你特麼的再說這樣的屁話,信不信我弄死你?”
他能夠感覺到,沈安之對他並不是沒有一點兒感覺。
隻要小西的領養手續辦妥,他來到這裏,他們就可以慢慢和好!
呼吸被奪,丁大福神色異常痛苦。
他咳了兩聲,怨惱的瞪著霍庭昱。
“我不是玩笑!”丁大福抬手就要去摸一摸霍庭昱的臉頰,霍庭昱拿過茶幾上的水杯,直接潑了他一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