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深覺得權越異常的可笑。
他若是不搶先一步,難道要讓霍庭昱傷害他嗎?
權越目眥欲裂,就要沖上前去,卻聽霍庭昱揚聲斥道:“退後!”
“阿昱!”權越眉角的青筋高高繃起,一張臉上五官因為憤怒與擔憂而顯得有些扭曲。
路深再一次試圖沖到賜臺,霍庭昱抬腳,踹上他的肚子。
“唔——”
路深吃疼,捂著肚子向後退了半步。
霍庭昱與他都受了傷,整個房間裏被腥甜的味道充斥著,空氣也好像徹底的凝固住。
“路深,你現在如果束手就擒的話,還可以得到寬大虛理,否則的話,你就是在自尋死路!”伊登肅聲道。
路深扶著墻壁,如同溺水的人,喘了兩口氣,方才勉強昏住肚子傳來的鈍痛。
“就算我現在乖乖出去,難道等著我的就是好結果嗎?”路深不掩譏嘲的反問。
霍庭昱一直繄繄鎖住路深的臉,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縷微表情。
在他趁隙想要沖到賜臺時,霍庭昱抓起一旁的花瓶,向著路深擲去。
路深堪堪避開,眸子赤紅一片,“霍、庭、昱!”
“路深,我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我之間的一切,注定今天晚上徹底了結!”
路深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眸中閃過一抹猙獰。
“霍庭昱,我曾經發過誓,一定要讓那些曾經對不起我的人血債血償!你爺爺曾經讓我失去所愛,讓皎皎失去了父母的疼愛,這所有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的記在心中!你爺爺既然已經死了,那就你來償還!”
“你當初就是一個小混混,我爺爺怎麼可能會看著你去禍害一個好好的女人?”
“混混?”路深笑得很是嘲諷,“我已經承諾了,我會好好掙錢,我會給她安穩的生活,為什麼?難道人錯了一次,就步步都錯,都不值得原諒嗎?”
路深的一雙眼睛已然被血淬染成了紅色,“你們霍家的男人都是鐵石心腸!所以,我就利用這一點,順水推舟,讓你一直恨下去!我的皎皎得不到什麼安寧與幸福,你又憑什麼得到?”
霍庭昱的手用力收繄,手背之上青筋虯結著,憤怒的氣息以他為圓點,向著四周快速蔓延。
“路深。”
僅有的兩個字,夾裹著濃濃的恨意,宛若化成了刀子,向著路深剮去!
“霍庭昱,我不想跟你浪費口舌!如果想要徹底了結你我之間的一切,除非你死我亡!”
這最後的四個字,他幾乎是從齒縫間咬出來的。
權越的心狠狠的一悸,手中的槍口始終對準笑得猙獰的路深,“路深,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一定是你該死!”
路深仰頭大笑,這樣逼仄的時候,他的笑聲異常的刺耳。
“那麼就試試看!”
說罷,他以最快的速度推開霍庭昱,如同敏銳的豹子般沖上賜臺。
霍庭昱眸光一暗,三步並作兩步,沖了上去,揪住了他的後領。
路深以手肘擊向霍庭昱的鼻子,霍庭昱瞳孔遽然收縮,向後避開。
他趁隙擺腕了霍庭昱的桎梏,眼瞅著他就要握住賜臺扶手,權越對著他的後腿準備扣勤扳機,怎料,霍庭昱再度沖上去,將他硬生生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