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的真相當委婉。

唐書夏抬頭看著這位擋住了她光線的人,對,這是她的經紀人,一個為生活奔波而勞苦的女人,真稀奇,這年代的女人竟能獨立生活,放在過去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一件事,不知道為什麽,唐書夏有些喜歡這地方了,“勿憂,我沒興趣當人家二姨太。”

謝金枝,“???”

二、二什麽太?

唐書夏還在消化這具身體大大小小的記憶,記憶像烈酒,來得又猛又烈,得細細品味才行。要不是謝金枝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耳邊提及程澤宇和穆盈盈,唐書夏還不是很想從旮旯角落裏找到有關於這兩人的事,這身體的主人與程澤宇相識於一個劇場,程澤宇的職位相當於一位外聘的樂師,而原身在那劇場中的角色是一個倒黴的音樂才女,這一來一去的,兩人留了聯係方式,好更好的交流和揣摩劇中的人物。

不過和程澤宇說的有一點出路,每次約見麵的是程澤宇,對方仗著‘師傅’身份對她指點一二,實則對她進行各種騷擾,這件事甚至給原身造成了很大困擾。放在她那年代,大概一位有家室的樂師看上了原身,仗著自己的身份肆無忌憚對其進行騷擾,還各種好話允諾,而樂師家的母夜叉發現樂師的小心思後,反倒是跑來找原身的麻煩,怪對方長得太妖豔,太會勾人。

到最後女人還是為難女人,至於臭男人……總能獨善其身。

唐書夏代入了下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後,忍不住扶額輕笑。

謝金枝,“???”

完了,這是要瘋的前兆。

謝金枝暗暗下決心,待會她就找醫生,對,讓醫生好好檢查下唐書夏的腦子,可千萬別真的打出什麽毛病來。

唐書夏尚不知這位經紀人已準備替她掛精神科,“好一招賊喊捉賊,這分明是蓄謀已久。”

謝金枝,“哈?”

唐書夏還有一句‘既然他這麽會騷擾別人,直接閹掉不就好了’的話在對上謝金枝擔憂的目光後,又自動的咽了回去,她及時打消這個很可能讓她蹲橘子的危險念想,她忍不住輕嘖了聲,“算他走運。”

這世界好是好,但無形中卻給她增加了一條束縛鏈。

唐書夏有一種無法施展手腳的憋屈,她向來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此路不通,就換一條路走。放在過去,能動手的時候,她絕不動口。但現在……動手似乎是不太能動了,她苦大仇深的撐著下巴,歎氣。

謝金枝見她終於不在‘胡言亂語’了,偷偷鬆了口氣,躡手躡腳朝門口走去,像是怕驚擾到陷入自己世界的人一樣小心。

唐書夏斜睨她一眼,“留步。”

謝金枝一隻剛踏出的腳就這樣懸在半空中,“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