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後我會保護你的。」楚淵很少能聽到白融對他說這些話,心裏很是感動,摟住他的肩膀,兩人額頭相抵,眼中都是對彼此的眷戀,濃得化不開。
楚修遠聽了白融的話,聯想到白融曾經的遭遇,心裏對這個孩子生出了些疼惜,他是真的很想不通,這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冷血的人,牽手十年的老婆不放過也就算了,甚至連血脈相連的兒子孫子都不放過,簡直和禽畜沒有多少區別。
「既然你心裏已經有了決定,那麼我就放心了,我和你爺爺,是絕對不會讓那些人挨近小陽陽一步的。」楚修遠十分堅持地說道,他的小心肝就應該幹幹淨淨地過一輩子,怎麼能讓那些從內到外都骯髒不堪的人玷汙一點。
「嗯,爸,您和爺爺放心吧,我們也不會讓那個人靠近煦陽的。」白融目光堅定地對他保證道。
「嗯,那你們去忙吧,我這兩天可要好好陪陪我家陽陽,不然下次再過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楚修遠把視線移回被包成球的楚煦陽身上,眼裏全是疼愛與不捨。
白融和楚淵都不想打擾這祖孫倆難得的相處,就安靜地退了出來。
楚修遠和楚泱在白融家待完了兩天,週日的時候,兩人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尤其是楚修遠,叨叨絮絮地跟還什麼都聽不懂的楚煦陽說了好久的話,才把楚煦陽放到白融懷裏,坐到車裏還在一直往回看。
白融對楚父的印象很好,他覺得一個正常的父親就應該是他這樣的,因此在心裏也偷偷把他當作了自己的父親。兩人離去的時候,他把家裏的好東西收拾出來,塞滿了整整一箱還覺得不夠,樂得楚泱嘴都合不攏了,得了便宜還賣乖,直說等他們吃完了一定打電話過來,到時候再給他寄。
白融當然不會拒絕。
等人走了之後,白融和楚淵才又恢復了忙碌。山上種的玉米和紅薯,都是在兩人去江城住院的時候,楊素芬做主請人收回來的。
紅薯可以放到地窖裏,隻要做好幹燥處理,存放整個冬季都不會爛,玉米就更好貯藏了,剝了殼,但不將殼完全去掉,而是讓少部分殼留在玉米棒子的蒂上,擰成一股繩,和其它玉米殼子辮在一起,然後掛在屋樑上,讓玉米粒自然風幹,掛一整年都不會壞。
不過白融家可沒那麼多地方放玉米,紅薯放的地窖也是找村裏人借的,很是不方便。
而且除了這兩樣之外,白融年頭的時候種的紫花苜蓿,今天也能割了一次了。
紫花苜蓿是多年生植物,壽命很長,產量最高的是2-4年,之後會隨著年齡增加而下降。也就是說白融種的那些紫花苜蓿,再接下來四年裏,都不用再另外種植了。而且這種牧草,除了頭一年產量不算高外,後麵幾年,一般一年可收割2-5次,產量很高,再生性也很強。
白融家現在養的牲畜還不算多,所以這麼多牧草做成青貯飼料,牲畜吃不完,就需要很大的空間存放。
白融思考了一番後,又找到了劉信昌,讓他幫忙給村裏幾家有老房子的人做做工作,把空閑著養老鼠的老房子賣給他建倉庫。
白融建新倉庫,還要請劉信昌給拖磚,給劉信昌增加了很多生意,他當然樂意幫忙,就說讓他等幾天,他去幫他一家家地問。
白融當然沒有意見,幾天時間他還是等得起的,不過為了讓劉信昌對自家的事更盡心,白融特別送了他一瓶自己家釀的枸杞酒,枸杞酒可是個好東西啊,不但強筋壯骨,延年益壽,還有壯陽的功效,對劉信昌這種中年男人最是滋補,他當場就樂嗬嗬地把東西給收了起來。
這一次,白融買地不但要建一個存放東西的倉庫,還要建一間寬敞幹淨的加工房,家裏的東西不能一直跟小作坊似的隨處弄,要弄得規整,還要購買不少機器,以及辦好衛生管理許可證等等東西,
老房占的地賣出來,原本很多人是不樂意的,但是六七月份的時候,白融買了幾棟老房子拆了建豬舍,那幾家人當場就得了現錢,好些之前捨不得賣老房子給他的人就有些後悔了,說來說去,還是什麼都不如到手的錢來得實在。
因此這次劉信昌一提出,很多人都爽快地答應了,當著劉信昌的麵,跟白融簽了合同,一次性把錢全拿到了手裏,眾人都樂嗬嗬的。
白融這次一次性買了十棟老房子的地基,那麵積可不小,完全足夠他建倉庫和廠房的了,隻不過這地基就不能算民用地基了,還有用電也是,各種手續和證明,還得另外去縣城裏一趟趟地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