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在楚家幫忙的保姆還在做晚飯,楚泱見白融和楚淵坐在一旁說悄悄話,笑嘻嘻地湊過去趴在他弟的肩膀上,對兩人說道,「飯還得一會兒才能熟,你們可以先上樓回楚淵的屋子休息一會兒。」
楚淵看他爸的樣子,估計一時半會兒是捨不得跟楚煦陽分開了,就起身對楚老爺子和楚爸說道,「爺爺,爸,我先帶阿融回房間一會兒。」
「去吧,帶他轉轉再回來。」楚老爺子對兩人點點頭,白融是第一次來他們家,是該帶他去四處轉轉。
「一會兒飯好我讓人叫你們,去玩吧。」楚修遠也對兩人揮揮手。
楚淵這才拉著白融上了樓。
楚淵住在二樓靠東的一間屋子裏,白融和他拉著手走進去,就見楚淵的房間和他的人一樣,非常簡單幹淨,除了床和衣櫃外,幾乎沒有多餘的飾物,風格簡約大方,一看就是男人的房間。
「你先坐,我把東西放好。」楚淵將兩人帶的簡單行李放到衣櫃前,讓白融自己找地方坐。
白融拉著他不放,自己一轉身坐到他的大床上,還笑瞇瞇地把他往身邊拉。
楚淵有些臉紅,他從來沒帶人來過他的房間,更沒讓人坐過他的床,現在看到阿融坐在他睡了那麼多年的床上,他有點……
「楚淵,這是咱們的房間?」白融仰著臉,笑瞇瞇地看著他問。
「嗯。」楚淵被他說得心中一動,他們的房間,真正屬於他們的房間。
白融拉低他的上半身,抬頭和他接吻。
楚淵心中有些沸騰,一想到阿融坐在他的床上,還和他接著吻,他就有點把持不住,身體往前,直接將白融撲到了床上。
白融並沒有阻止他,他雙臂勾住他的脖子,抬高下巴盡情地與他親吻,這個人是完全屬於他的,現在他侵入這個人的房間,並且想將它完全佔有,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跡,讓任何覬覦楚淵的人都無法再接近。
兩個人躺在床上吻了一會兒,楚淵身體就熱了起來,摟著白融輕輕在他身上蹭動,動作有些難耐。
白融感受到他的動作,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這一段時間以來,兩個人已經磨合得相當契合了,而其中最讓他覺得開心和得意的事,就是現在他已經能隨意挑起楚淵的情|欲,這對他來說,已經達到了在某種程度上將楚淵完全掌握住的滿足感。
「起來吧,晚上給你。」白融靠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輕笑著說道。
楚淵原本就是個非常克己的人,如果不是白融的話,他很少會有管不住自己想要放縱的念頭,所以即使他此刻非常想壓著阿融吃幹抹淨,也知道現在時間不對,隻能強忍下心中的躁動和失落感,從白融身上爬了起來。
白融在床上坐起身,伸手指戳了戳楚淵頂出一個包的褲襠,笑道:「難受就去沖個澡,我等你。」
「好。」楚淵被他的動作弄得滿臉通紅,趕緊後退了幾步大步進了浴室。
白融聽到浴室裏傳來水流聲,才站起身打量楚淵的房間。
楚淵的房間真的很簡單,連能藏個東西的地方都沒有。
白融摸下巴,走到床頭的小書櫃旁抽了幾本書翻了起來。
「阿融。」楚淵很快就出來了,看到白融站在書櫃前,神色有些緊張。
白融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微微瞇眼,嘴裏問道:「洗完了?」
「嗯。」楚淵點點頭,眼睛卻緊緊地盯著白融手裏的書,見他放下了,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那你先換衣服下去吧,我也去洗一下。」白融眨了眨眼,說道。
「呃,那你去吧,我等你。」楚淵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有些不安,眼睛一直往他手邊的書看。
「好吧。」白融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進了浴室。
等他出來的時候,那兩本書已經重新放進小書櫃裏了,楚淵看起來很平靜,還拉著他到二樓的陽台上轉了一圈。
「這裏環境挺不錯的,開車去市裏要花些時間吧。」白融問道。
「嗯,還好,是爺爺以前選的地址。」楚淵看著他微微笑了起來,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屋裏的燈光映在白融俊美好看的臉上,非常的吸引人的目光,楚淵不禁看得有些癡。
白融回頭,就對上楚淵癡迷又溫柔的目光,不由心頭一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微笑著說道:「走吧,該下樓吃飯了。」
「嗯。」楚淵點點頭,拉著他下樓。
因為這一頓飯算是白融來楚家吃的第一頓飯,所以楚修遠吩咐保姆們做得非常豐盛,他和楚泱都是不會做飯的人,常年都是保姆在做,手藝很不錯。這次特意做了兩桌,保姆們自己一桌,楚家人一桌。
楚家這一桌子五個人,再加上被楚修遠抱上桌的小煦陽,一家人說說笑笑的,也和其它普通家庭沒有區別,過得相當的溫馨。
「爸,你就讓陳姨抱一會兒陽陽吧,你吃了飯再抱唄,反正楚淵他們要留下來一直到過了初一才回去,還要待好幾天呢,就吃飯這一會兒你都捨不得放手啊?」楚泱見他爸一手拿筷子,一手還要抱著裹成球的小煦陽,忍不住說了一句。
「你懂什麼,」楚修遠瞪了他一眼,「今天是咱們家全家團聚的日子,小煦陽不上桌怎麼行!」沒有那個爺爺是不疼愛孫子的,楚修遠不能天天見到小煦陽,不能天天把小寶貝兒抱在懷裏寵著,心裏的寵愛和惦記那還不得加倍,現在終於能多抱一會兒了,哪裏捨得撒手。
楚泱望天,在他們家連楚淵說話都比他有份量,反正他是永無翻身之地了,他都有點擔心以後他也有了兒子後,會不會又遇到爺爺偏心這種事……
「來來來,趕緊吃,阿融啊,你也多吃點,你和小淵在鄉下幹事業,也很辛苦吧?」楚修遠早將大兒子拋在了腦後,目光溫和地看著白融和楚淵,正所謂的遠香近臭,天天跟在身邊的那個總是看著特別惹人討厭的,不能常看見的那個,那才是心頭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