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我去趟公司,在家等我。”
盈滿溫柔的語氣。
聽完沈暮有一點懵。
想說工作重要,不用親自送她到機場。
但身體特別誠實地沒出聲,想和他多待一會兒。
這個夜晚,入睡時。
沈暮抱他腰很緊,比以往都要緊。
好像稍微鬆開丁點,他就要消失不見一樣。
人都是貪心不足的。
所以潛意識裏對彼此都會有更多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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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江辰遇一早便去了公司。
沈暮昨晚其實沒怎麽睡好,半夢半醒間突然想到今天要走了,就猛地醒來好多次。
他出門後,沈暮就沒再躺著。
她開始留意家裏的每一處細節。
浴室的洗手台上有他們的同款電動牙刷。
置物架的木盒裏是一顆顆亮閃閃的精油球。
衣帽間她的裙子和他的西裝並排掛著。
靜置桌櫃的兩隻彩色玻璃水杯是她特意挑的。
……
都不自知地,她徹底融入了他的生活。
書房的畫架上有副剛完成的素描,是他在書桌前斂眸辦公的情景。
沈暮將畫取下來卷好,小心放到行李箱裏。
下午1點的航班,時間寬裕,但沈暮一向不喜歡緊趕慢趕的。
家裏有司機隨時接送她。
所以11點不到沈暮就準備前往機場。
走前沈暮坐在床邊看了會兒他們的結婚證,最後望了眼空曠的臥室,輕輕“砰”響,將門帶上。
屋外分明是晴空萬裏,霞光萬道的好天氣。
可沈暮怎麽瞧都跟陰天沒兩樣。
她毫無裝扮的心情,素著一張臉就出發了。
中途司機問她,要不要先同江總說一聲。
沈暮想想說不用了,他應該在忙。
司機隻是聽命行事的,就沒再多講,不過他遲疑之下還是給方碩發了消息。
南城機場。
沈暮沒讓司機幫忙托運行李,下車後就自己拉著行李箱往機場大廳的方向走。
她穿著一套玫瑰粉無袖連衣長裙。
寬肩帶法式方領,裙擺是輕羽毛的設計,脖頸曲線和鎖骨都特別漂亮。
白淨的素顏並沒有拉分,反而襯得她真的宛如春日裏一朵溫柔甜美的戴安娜。
金光渲染過薄薄的雲層,照耀而下。
沈暮披散的長發和睫毛都鍍上了盈盈亮光。
她不由自主略眯起眼,加快了進大廳的腳步。
不遠處似乎有人影晃動,沈暮隱約感覺有不少人開始朝她的方向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