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是花店老闆,自個兒的住處多少也要用美麗的花朵裝飾一下呀。
公寓離花店隻隔兩條街,她習慣步行,有時心血來潮也會騎腳踏車。
剛走了幾步,在人行道的一盞路燈下,男人斜倚在那裏,兩指夾著一根煙,正徐緩地抽著。
「你……」楊舒童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眨眨眼,男人仍在原處,隻是臉龐被一團團的白煙籠罩,有些看不真。
「你怎麼在這裏??!」她頓住腳步,紅唇不可思議地微張著。
男人抽完最後一口,將煙丟在地上,用腳踩熄了,淡淡出聲:「等妳。」
「等……等我?」楊舒童吶吶地重複著,忽然記起一件事,「你知道我工作的地方?!」
這一年多以來,他們「約會」的方式很特別,總是選在某個地方碰麵,一起度過纏綿的夜晚後,又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圈中,他不曾來接她,她也不會要求他接送。
她一直以為,他根本不清楚她的事情,就如同她對他幾乎是一無所知。
「嗯。」男人輕應了聲,眼神深邃。
「你怎麼會知道?」
他沒回答,隻是雙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裏,瀟灑地踱到她麵前,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不放。
楊舒童臉頰滾出灼度,心髒跳得越來越響了。
「你、你為什麼要等我?」
「今天是星期五。」他嗓音低沉,清冽的男性氣息夾在夜風裏,愛撫上她的嫩臉。
楊舒童忍不住垂下粉頸,小聲地說:「我用e-mail告訴你了,我、我今天會忙到很晚……因為好多訂單,明天是、是西洋情人節,有很多人買花,我要準備很多東西,還要幫客人設計包裝,還要……還要巧克力裝飾,所以……所以……唔……」她的下巴被男人抬起,囁嚅的小嘴被熾唇密密封住。
他在人行道上深吻她。
楊舒童雙腿發軟,懷裏的百合花束咚的一聲掉在地上,連包包也提不住,可憐兮兮地掉落在她腳邊。
這是怎麼回事……
她腦中模模糊糊的,力氣彷佛被抽光了,要不是他強壯臂膀環住她的腰,說不定連她也要跌坐在地上了。
片刻過去,他終於離開她微腫的嫩唇,粗嗄的鼻息顯示出高昂的欲望。
「我要妳。今晚。」
楊舒童喘著氣,臉頰紅通通。
「我、我……可是……哇啊?!」她驚呼一聲,因男人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竟然霸道地將她扛上肩膀。「你幹什麼?放我下來呀!」
他按她的意思放下她,卻是將她塞進停靠在路邊的轎車前座裏,替她扣上安全帶,跟著,還把地上的包包和花束撿起來,一把丟到後座去。
楊舒童瞠目結舌,隻能定定地望著他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然後發動引擎,以迅捷又平穩的速度駕車離開。
「你、你……我們要去哪裏?」她覷著男人英俊的側臉,被他「出軌」的行徑嚇了一大跳。在她的印象裏,他雖然寡言、沉默了些,還不曾這麼霸道又大男人過。
他是怎麼了?!
男人輕抿俊唇,仍舊習慣沉默。
他雙手放在方向盤上,好專注地駕駛著,然而,那直視前方的黝黑目光,卻閃爍著耐人尋味的光輝,讓楊舒童不禁心跳加快、輕輕戰慄……
夜,才要開始……
***
他帶她回到他的住處。
他的住所雖然也是公寓,但卻是位在天母高級住宅區的大坪數住所,有專屬車位,還有警衛二十四小時站崗,比起她那溫馨的二十三坪老舊公寓,不知豪華多少倍。
她心裏是訝異的。
一是他帶她回來,允許她踏入他私人領域。
二是他的經濟能力似乎很不錯,他的住處除了地段佳、占地廣外,連裝潢擺設都很有品味,有著他自己的風格。
另外,還有一點最教她驚訝,這麼大的空間裏,竟然隻有他一個人。
難道……他也和她一樣,是個連兄弟姊妹都沒有的孤兒嗎?
父母親在她高中畢業那一年因交通意外身亡,雖然為她留下一筆為數不少的保險金,讓她能順利讀完大學,完成自己開花店的願望,卻也留下她獨自一個,而這些年來的孤寂,她早就嚐盡,也漸漸習慣了一切。
隻是在一些團圓的節日裏,她的心會特別孤寂,就隻是這樣罷了……而他,跟她是一樣的嗎?
是因為身上都似有若無地散發出孤寂的味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因同病相憐而彼此吸引,才會一拍即合,用肉體的歡愉彼此餵食嗎?
她問不出口,也無法想得太多。
因為,男人正忙著膜拜她嬌美的裸體,在熱氣彌漫的浴室中,蓮蓬頭不斷地灑下熱水,打在男女交纏的赤梁身軀上。
「嗯……哼嗯……嗯、嗯……」楊舒童背靠著牆,一隻玉腿圈在男人腰間,隨著男人一下下的侵佔,喉中斷斷續續進出呻吟。
他的巨能在她腿間放肆,俯下頭,他的唇含住她乳尖上的水珠,熱烈無比地輾轉吸吮,彷佛那是世界上最美味的果實。
「唔……」楊舒童攬住他頸項的手改而搭在男人肩膀上。
她下意識仰起玉頸,將高聳的胸脯頂向他的唇舌,渴求他更多的愛憐。
「別急……」男人喘息地低語,埋在她體內的硬挺暫停進擊,舌已回來她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