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獵豹般的眼讓她心髒又狂跳起來,血液漸漸變熱。

唉唉……她不得不對自己承認,這男人總有本事在短短時間內便喚起她興奮的顫意。

兩人之間還橫著不少問題待解決,她卻在他不知是刻意、抑或是無意的撩撥下,雙膝有些發軟,口中卻不斷分泌出唾液,全因他濃烈的男性費洛蒙刺激著她。

「小童……」他忽然低柔地喚著,像情人的愛撫,「我要妳過來。」

她真是著魔了,被他吸引著,裸著蓮足,踩著無聲的步伐來到他麵前。

她紅唇微掀,想要說話,卻驚呼出來,因為男人出其不意地將她攔腰抱起,等稍稍回過神來,他已坐回沙發上,而她便被他因在懷中。

「你、你……放開我。」她雪容忽然沉凝下來,適才的順從不見了,唇嘟起,掙紮著想跳下他的大腿。

「放開我。」她重申。

霍紹倫挑了挑眉,雙臂輕易困鎖了她,不解地問:「怎麼了?」

她唇嘟得更高,別開臉不去接觸他燙人的目光。

「怎麼突然生氣了?不說嗎?」略微停頓了下,他將嘴湊近她的耳畔,慢條斯理地說:「再不說……我等一下可要脫妳的浴袍,好好懲罰妳。」

楊舒童心髒咚地一跳,雙頰火燒般灼熱,她瞪著他。「你……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你放開,別來抱我。放開啦!」說著,她粉拳像雨點般落了一陣,全往他胸膛上招呼。

霍紹倫一怔,跟著竟哈哈大笑,任由她發洩。

「你還笑?你……唔晤……」她的小嘴猛地被男人的熱唇堵住,掙紮的身軀也被牢牢抱住。

他的吻帶著神奇力量,沒幾下就安撫了她,吻得她全身戰慄,連腳趾頭都蜷縮起來,享受那電流貫穿的快感。

片刻過去,霍紹倫終於放鬆吸吮她小嘴的力道,鼻尖輕蹭著她的,欣賞著女人迷蒙、可愛的神態。

「這樣,我身上的味道就全都是妳的了,小童……我的小童……妳剛才吃醋的樣子好可愛,妳知不知道?」

楊舒童費了一番氣力才拉回遠揚的神智,頓時,她輕喘了聲,滿麵通紅地眨動靈秀大眼睛。

「我、我才沒有。」她結巴地辯駁。

「沒有什麼?」

「沒有吃醋。」

「什麼?」他像是聽不懂地挑眉。

「吃、醋。」

「喔……對啊,妳是在吃醋,我知道呀。」英俊臉龐咧出奸計得逞的笑。

「你──」楊舒童說不過他,也辯不過他,嫩頰不禁鼓起,咬著唇不說話了。

「小童?」他的嗓音像大提琴般悅耳,愛撫著她的神經。

她輕哼了聲,不去搭理,漠視蠢蠢欲動的心。

霍紹倫暗暗微笑,仍繼續用嗓音「欺負」她,喃問著:「為什麼昨晚會來這裏?妳不生我的氣了?」

她還是不出聲,但微促的呼吸聲和起伏略劇的胸脯洩漏了一切。

他低低歎息,熱息掃動她的髮絲,也彷佛燙著了她的肌膚,就見她輕輕一縮,卻避無可避。

「小童……昨天晚上,我以為是在作夢,以為自己又夢見妳,因為隻有在夢中,妳才肯靜靜聽我說話,讓我解釋這些紊亂的事……然後是在半夜,我燒退了,醒來看見妳睡在我身下,臉蛋這麼沉靜、美麗,眼睫溫柔鬈翹,小嘴柔軟誘人,像是等著王子來品嚐……」

「你又不是王子。」忽然,她回了一句,隨即就後悔了,可惜就算是放出千裏馬也追不回來。

霍紹倫愉悅地笑,笑得她臉蛋更紅,像朵盛開的玫瑰。

「小童,我不是別人的王子,但我肯定是妳的。」

「啊?」她心一震,怔怔望住他。

他微笑又問:「妳肯聽我解釋了嗎?」

她凝視他片刻,眼波蕩漾著,幽幽出聲:「昨天……雪希來花店找我,把你的事大致說過了,她……她說,是我誤解你,就算你隱瞞我,初衷也是想維持彼此之間的感情,她還說……我應該要給你機會解釋,而不是直接把你三振出局,她、她又說,你這些天心情不好,一直灌酒,三餐都不吃,把自己搞得一團亂……是她把這裏的鑰匙塞給我,又把我載到這裏,要我無論如何都得上來看看你,順便……順便……把事情談開,她她她……」她的細喃消失在他的深吻裏。

深深糾纏了她的小嘴後,再次吻得她全身發軟,霍紹倫終於抬起頭,黝瞳刷過迷人光輝,低嗄啟唇:「我不要聽雪希這個『她』到底說了什麼,我隻想聽妳心裏的話,既然妳已經從雪希那裏知道我的事……妳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我……」她心跳得好快、好響。

是的,她有好多話要對他說。

從昨天聽完雪希的解釋後,想見他一麵的渴望幾乎要折磨死她,恨不得馬上飛到他身邊。

如今,他清醒著,燒已經退了,眼神這麼迷人,正等待地直視著她……

「其實,你不是花花公子,你也沒有玩弄誰的感情,更沒有放蕩風流,那些……什麼3P、4

P等等的事,都是你故意製造出來的……」

他深深看著她,仍繼續等待著。

楊舒童又輕啟朱唇:「你是為了想引起趙家關注,讓他們主動退婚,讓你父親在趙老爺子麵前不會那麼難做人,你把過錯和責任都攬在自己肩上……」略略停頓,她深吸了口氣,揚起清亮的眼眸,聲音好輕。「我想……我欠你一句道歉的話。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