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薑在霍景州走進來時,就上下打量了他好幾下。
果然如同原身記憶中的一樣,長的唇紅齒白,這般小的年紀,就能看的出來長的甚是俊美。
若是長大了,往好養,不再那一副別人欠了他幾個億的表情, 應該出個門就能引得整個京城的女子都擲果盈車吧!
甩了甩頭,把這些念頭都甩出腦海,畢竟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所以,在等霍景州朝她瞧過來,詢問原因時, 時薑突然就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
“侯爺啊,妾身也是沒辦法啊!你二弟和三弟都把腳踩在咱們靖海侯府的臉上了,若是妾身再這麽忍下去,那以後這靖海侯府和世子的位子,也不知道會被誰得了去啊!如今侯爺你才剛去,他們就敢這麽上門來逼迫咱們孤兒寡母,景兒啊,侯爺去了,母親可就隻剩你能依靠了呀!”
時薑捂著臉,暗暗從芥子空間裏掏出一小塊生薑,在眼角處擦了擦。
我去,時薑隻覺得眼睛一辣,熏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啦啦的流。
感覺到眼淚從臉龐上流下來, 時薑的哭聲越發的大。
不過,她的哭聲大歸大,可絲毫不妨礙她口齒清楚的把霍剛和霍仁的小心思給說了個清清楚楚。
整個靈堂的人,都被時薑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震到了。
特別是她居然哭侯爺就算了, 還跟世子稱孤兒寡母?
仿佛世子是從她肚皮裏出來的一樣, 想到之前夫人對世子的冷漠的態度, 大家夥都有種很魔幻,
在做夢的感覺。
這些人裏,當然也包括了世子霍景州。
他被時薑口中吐出的景兒這麽一聲喊,他後背的汗毛硬生生全都豎了起來。
眼中更是一言難盡,要不是自己能忍住,霍景州很想問時薑一句,你是不是瘋了?
正當霍景州一言難盡看著捂臉痛哭的時薑,見她隻有哭聲,卻沒有放下手看到臉,心裏想著,對方是不是在假哭?
不光是霍景州是這麽想的,靈堂裏的其他人,包括霍剛他們一夥人,也都是這般想的。
然後,就見時薑忽然放下捂著臉的手,滿臉淚水,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行, 不能就這麽算了!侯爺為國盡忠,戰死沙場,沒得讓侯爺流血,還讓我們靖海侯府裏這幫孤兒寡母流淚的。我要去見皇上,求皇上給靖海侯府一個公道。”
時薑的這番話,不光是那些仆婦和下人們看到了震驚不已,霍景州也震驚不已。
原本以為她是裝哭,沒想到居然哭的這般淒慘的模樣,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看樣子,剛才他們真是小人之心了!
霍剛和霍仁卻在聽到時薑說要去見皇上,求一個公道時,臉色頓時大變,忍不住扭動著身子,拚命朝自家侄子霍景州嗚嗚的求救。
他們這次來,本就是想渾水摸魚,然後慢慢地把持住靖海侯府上下後,再以霍景州年紀還小,無法主持大局,然後上書請求皇上繼承靖海侯府。
想必皇上看在霍巍為國捐軀的份上,應該不會不答應的。
畢竟,他們隻要一口咬定,是為了侄子的好,慢慢地把霍景州養廢了,再想辦法上書廢了他的世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