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推開,陸潮生趿著拖鞋懶洋洋地從裏麵晃了出來,視線瞥見李睿淵,掀起眼皮道了聲:“早。”
隨後熟門熟路地進了廚房,拿溫雁晚的茶杯給自己倒了杯熱水,隨後端著茶杯慵懶地靠在了沙發裏。
“呃,早。”
李睿淵打了招呼,又醞釀:“那、那什麽,潮生……”他瞥一眼陸潮生的臉,小心翼翼:“你的身體……就,還好嗎?”
陸潮生抿了口熱水:“挺好的。”
然後現場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陸潮生也沒搭理他,隻是垂眼拿修長指尖輕輕撥弄著手裏的茶杯,眸光像是被什麽打散,絲絲縷縷的他渾身上下充斥著發\/情期過後的饜足與頹靡,甚至連狹長的眼尾都縈繞一絲未盡的情\/欲,結合他本有的清冷氣息,有種別樣的勾人。
李睿淵對陸潮生的定位,一直都是頂級總A,哪裏見過他這種樣子,盡管來時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現在仍是控製不住世界觀逐漸崩塌。
這世事弄人啊,好好的一個總A,怎麽說O就O了呢?
李睿淵感慨,忽地嗅到什麽,又微微愣了愣。
好像……有哪裏不太對?
他聞著陸潮生身上這味兒,確實還是個Alpha沒錯啊?
李睿淵疑惑地撓撓頭,又瞥見,陸潮生身上套著件白襯衫,鬆鬆垮垮,都已經洗皺了,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
已知,這是雁哥家,又已知,昨晚這兩人那啥了,衣服都脫沒了,甚至潮生的胖次剛剛還在雁哥手裏。
潮生身上穿的衣服是誰的,也就不言而喻了,甚至那敞開的領口裏,還有紅痕肆意點綴在雪白鎖骨上。
眼皮猛地一跳,李睿淵心裏登時就是一句“臥槽”,慌忙捂住眼。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他甚至都不敢想象,潮生裏麵穿的是誰的胖次!
溫雁晚出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詭異的場景。
選擇性地略過莫名其妙的李睿淵,溫雁晚目光觸及沙發上的陸潮生,麵色肉眼可見地溫柔下來:“怎麽出來了,不再休息一會兒嗎?”
他走過去,自然而然地接過陸潮生手裏的茶杯,放在茶桌上,隨即攬著陸潮生的腰坐了下來。
視線瞥見他脖頸上的痕跡,溫雁晚眸光暗了暗,不著痕跡地幫他扣子合上,又捉起他指尖,放在手心細細揉捏。
“……”
草。李睿淵要哭了,這大清早的,幹嘛忽然攻擊他,什麽愁什麽怨?
不能稍微愛護一下小動物嗎?
“不用,先說正事,”陸潮生執起溫雁晚的手輕輕吻了一下,在溫雁晚懷裏找了一下舒服的姿勢,靠著,雙手抱臂看向李睿淵,眸光淡淡,“你說。”
李睿淵:“……”
啊,這明明很A,但是又莫名很O的姿勢是怎麽回事?
他在心裏暗暗吐槽,回答:“昨天你們兩個走後,意老馬上派人將會場裏所有的酒杯全部收集起來送去檢查,當晚就出了結果,其中一個酒杯殘留的液體裏,添加了違禁藥品,主要功效是致幻、性\/興奮、以及強行提前Omega的發\/情期等等。”
李睿淵頓了一下,沉聲:“是不是聽起來特別耳熟?”
溫雁晚和陸潮生同時蹙眉。
“沒錯,這次的違禁藥品,和當初賀亦誠服用的,一模一樣,”李睿淵特意給最後四個字加了重音,探出食指在空中裝模作樣地點了點,繼續,“就是因為這事兒,我今早還特意去公安局裏問了一下賀亦誠被抓走之後的情況,嘿,你們猜我發現了什麽?”
沒等溫雁晚反問,李睿淵自己就激動地搶著道:“陸海逸居然去探望過賀亦誠!草了,我他媽都不知道,這倆東西是什麽時候搞到一塊兒去的!潮生你還記不記得當年……”
李睿淵忽地猛地刹車,他想起溫雁晚還在旁邊呢。
“潮生,這個……方便說嗎?”
陸潮生看了溫雁晚一眼,還沒說話,溫雁晚已經貼心地起身:“沒事,那我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