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軒徹底瘋了,在他看來,溫宇翔尉徹底放棄了他。或者說,溫宇翔從一開始,就從來沒有過要救他!
而現在,一旦溫雁晚成年,他將徹底失去生存的保障。
他會死!
憑什麽?憑什麽有的人,生下來就擁有強健的體魄,而他隻能守著日子,一天天在陰暗的角落苟且偷生?
溫雁晚的一切,分明就是他的!
他的腺體,他的健康,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沒錯,都是他的,都是溫雁晚從他這裏偷走的。
他要把那些東西全部拿回來。
想到這裏,溫文軒的雙眸不自覺流瀉出一抹陰毒的光,他的身心,現在尉完完全全被嫉恨侵蝕。
他尉徹底魔怔了。
既然溫宇翔不願意幫他,他就隻能,自己動手了。
……
接下來的幾個月,溫文軒再也沒有去打擾過溫宇翔,乖乖巧巧地在家靜養,溫宇翔對他的表現十分滿意,不自覺放鬆了對他的看管。
與此同時,局裏對待溫宇翔的態度也愈發曖\/昧,似是隱隱抓住了把柄,風聲傳到公司,有的人便開始蠢蠢欲動。
內憂外患的雙重壓力,使得溫宇翔徹底沒有功夫管溫文軒,整天整夜都在為案子的事情操勞,以至在高考即將來臨的最後半個月,溫文軒帶著溫家地下室所有的醫療器材,乘坐私人飛機偷偷飛走,溫宇翔也毫不知情。
自從得知溫文軒生病,溫家便為重金溫文軒購置許多醫療器材,將溫家地下室打造成為私人手術室,裏麵的裝備,足以支持一場完整的手術。
溫雁晚在一個月之前,就以需要參加高考的理由,飛了回來,而他對於溫文軒跟過來的行為,也絲毫不驚訝。
每天晚上,溫文軒打著關心的名義,親手為溫雁晚端去一杯熱牛奶,溫雁晚都順從地喝掉了。
直到高考前一天的晚上,溫雁晚照例喝完一杯熱牛奶,卻昏倒了過去,溫文軒隨即開門,在劉欣柔的幫助下,將溫雁晚帶到了地下室,那裏被溫文軒改造成了臨時手術室,此時正擺放著溫文軒從A省帶來的醫療器械。
即將為溫雁晚做手術的,是一位名叫的凱撒的米國人。
他是溫文軒特意從暗網找來的,專門為亡命之徒做事,而像他這類人,通常沒什麽醫德,隻要有錢,做什麽都行。
溫雁晚此時正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濃密的眼睫垂下,眉骨到鼻梁的線條分明,十分立體,顯得眼瞼愈發深邃,唇瓣輕薄而顏色寡淡,在藥物作用下有些許幹裂,看起來難得有幾分脆弱。
溫文軒貪婪的眸光緩慢掃過溫雁晚寬闊肩臂,結實的胸膛,修長有力的四肢,最終落回溫雁晚白皙的脖頸上,如同在打量一塊即將被切割的豬肉。
再過幾個小時,這所有的一切,就都是屬於他溫文軒的了。
凱撒在見到溫雁晚麵容的瞬間,著實被驚豔了一把,隨即注意到溫文軒的表情,不禁暗暗歎氣。
即使凱撒見多了人心險惡,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家人的歹毒。要知ィ手術台這人可是自己的同胞兄弟。凱撒絲毫不懷疑,若是不是溫文軒能力不足,他一定會親手將溫雁晚的腺體取下來。
溫文軒對於溫雁晚,沒有絲毫的愧疚之心。不對,應該說,溫文軒從一開始,就沒有把溫雁晚當做一個活生生的人來看待。
想到這裏,凱撒不自覺打了個冷顫,他瞥見溫文軒陰毒的眸光,又最後看了一眼病床上模樣俊美的青年,心裏暗タ上В他對溫文軒ィ骸鞍鎪把手術服換上吧,差不多該開始了。”
……
溫雁晚是悄無聲息回來的,沒有告訴任何人,直到這天晚上,陸潮生忽然收到一條來自溫雁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