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揉了揉顧瑾年的狗狗似的大腦袋,雖然不解,但他很直白地道:“把手給我。”
顧瑾年乖乖地伸出手。
白年伸手抓了一把空氣,放在了顧瑾年的手心,笑道:“給,以後你可以吃醋了。”
分明是玩笑一般,但顧瑾年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很驚喜,像是受到了某種允許後不可抑製的開心。
“我剛才吃醋了……”他試探著道。
白年溫和地嗯了一聲,輕輕的吻了一下顧瑾年的唇角:“對不起。”
被吻了一下後的顧瑾年像是被貓主子哄好的鏟屎官,整個人埋在白年的側頸狠狠的吸了一口,眼睛有些亮,他盯著白年的唇望了一會兒,才不太確定地問:“我可以親你嗎?”
“你覺得呢?”白年放開環住顧瑾年肩膀的雙手,捂住自己的唇,笑的像隻奸詐的狐狸,耳垂紅的滴血。
他隻是稍微害羞推拒一下,卻沒想到顧瑾年當真克製的抿了抿唇。
聲音有些沙啞:“抱歉,我唐突了。”
白年以前從未見過這樣的顧瑾年,像是隔在他們中間的東西少了些,他隻是覺得在這種氣氛下顧瑾年多此一舉地問這種問題有些羞恥,並沒有打算真的拒絕。
“當然可以啊。”白年撲過去:“正經男朋友道什麽歉呢?”
其實他不太理解顧瑾年的想法,想到他們第一次牽手,顧瑾年也是完全的禮貌地詢問,現在又要自己給他吃醋的權利才肯表現出他的醋意,想親自己的時候還要先詢問一下。
他想,隻是單純害羞的拒絕,並不是不同意,顧瑾年就能立刻和他道歉。
仿佛他說了不,顧瑾年就會遵從。
顧瑾年的克製像是尖銳的針頭懸在了他自己的心上,白年的意願就是綁住針的線,隻有白年同意後,那根針才會自願被那根線所綁住,顧瑾年才能稍稍的放鬆一下渾身豎起的高牆,露出內裏的絲絲對愛人應有的欲.望。
他像是被人訓練過,不懂什麽叫情侶之間的情趣,不懂什麽叫水到渠成,不懂什麽叫氣氛到了該幹的事情自然就能幹了,他隻知道白年口中的不和好兩個字。
不過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以接受,雖然男朋友可能哪裏出了問題,但是白年表示可以適應這種打直球的問法。
黏黏糊糊的親了一會,白年頂著紅腫的唇瓣係上安全帶。
即使在深秋,大理依舊是一片春意盎然,海天一色,洱海就像是一副沉靜數年的畫卷,熠熠生輝,金色的陽光灑在海綿,像是幾片聖潔的羽毛飄在海麵,泛起一陣波光。
海麵倒影著小橋流水,沙灘上的人群藍天白雲,綠樹紅花,大自然的一切都令人心馳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