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他伸手輕輕捏了一下白年的臉,望著瓷白帶著醉意的臉頰被捏的紅了一小塊,才起身給白年去熬醒酒藥。
等到熬好了醒酒湯與熱水一並溫好放到床頭櫃上白年伸手可及的地方,顧瑾年才出門下樓去聚會。
昂貴的西裝領帶被拽帶了點點折痕,西裝肩膀上還有白年蹭亂的褶皺,顧瑾年邊走邊整理。
“瑾年!”正在和楚恆交談的顧父語氣嚴肅的叫住他:“過來。”
顧瑾年朝楚恆望了一眼,走到顧父跟前。
“和人小楚打個招呼。”顧父皺眉望著顧瑾年淩亂的領口衣襟,眼神頓時犀利起來。
顧瑾年和楚恆對了個眼神,表情淡淡。
楚恆嗤笑一聲,率先揮揮手:“那就不必了顧叔叔。”
“怎麽不必了”楚父走過來用力的扇了一下楚恆的後腦杓:“你看看人家瑾年,年紀輕輕就能幫忙管理家裏的產業,管的還那麽好,你還得我替你操心。”
“不是。”顧父搖搖頭,對楚父道:“我家這小子交了個小男朋友,喜歡很多年了,受了不少罪,你家小子又長的那麽帥,所以追到手後,給你們這些老家夥打電話讓你們幫忙管管,我哪天帶他上門去給你小子賠罪。”
楚父抬眼睨著楚恆,想到剛才的事情,不禁腦補出一些狗血畫麵,他雖然沒管過兒子的愛情,但也不會允許兒子去翹人家牆角,兩個人偷偷抱在一起居然被發現了,萬一影響了人小兩口的感情,那楚恆就是犯了大錯。
伸腿用力踢了一下楚恆的小腿,楚父笑眯眯地冷聲道:“過來。”
楚恆全然不知道一口大鍋扣在自己頭上,一臉迷惑的跟著父親走遠了。
父子倆難得可以單獨說會話,顧父問道:“白年呢?”
說到白年,顧瑾年的表情明顯柔和了下來:“喝醉了,我送他回房間睡覺了。”
顧父的表情匪夷所思:“喝的果酒”
“應該是高度酒。”顧瑾年將顧父手裏的酒杯端過去:“您也少喝點吧。”
顧父訕訕:“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你的身體我也知道。”顧瑾年抬眸,目視前方,語氣強硬起來:“賀未涵的事情,您會插手嗎?”
“當年的事情,我們顧家確實對不起賀未涵,如果不是我們買下了賀氏,賀未涵的父親不至於自殺。”
顧瑾年抿了口酒,高度酒的味道刺激著他的神經,他稍稍懷疑白年是喝果酒喝醉的。
他薄唇輕啟,冷笑著道:“當時的賀氏本來就是一潭死水,沒有顧家的注資根本不可能撐過一個月,賣掉賀氏是他們內部董事會的決定,我們隻是負責購買的客人。”
顧瑾年知道這件事情一直是顧父的心病,不然他的父親不會早早退休將事業交給自己,他不止一次對顧父道:“是賀氏內部的問題,他們不賣我們也不會強買,賀未涵這些年靠著顧家這棵大樹在國外發展,我尚且可以不在意,回國後我不可能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