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紋,交給技術組了。”他就是為了趕著回局裏交指紋,路上才沒來得及解決晚飯。

“哦,那破案就是分分鍾的事了。”杜阮嵐從包裏摸一袋麵包,“這個給你,比餅幹好吃。”

何危謝過嵐姐,還省得再下樓跑一趟小賣部。杜阮嵐走後,他啃著麵包,繼續研究案件,家裏遇到的怪事並沒有影響他的心情,回到工作崗位上該做什麽還是做什麽。

同一時間,程澤生沒有回局裏,去的是Avenoir。他提前和連景淵聯係過,今天過去,連景淵早已讓人調好一杯天蠍宮,就在等著程警官的到來。

“程警官,這次還有什麽我能幫你的嗎?”連景淵把天蠍宮推過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程澤生瞄一眼色澤靚麗的雞尾酒:“謝了,辦案時間不喝酒。何危有哮喘?”

連景淵點頭:“嗯,大學時候就有。”

“那他會抽煙嗎?”

“不會,學長的生活一直規律克製,最多隻會喝喝啤酒、雞尾酒,也是點到即止。煙……”連景淵輕笑,那雙溫柔眼眸流動著水光,“他知道自己有哮喘,碰都沒碰過。”

果真如此。程澤生點點頭,又問:“我聽何危的主治醫生說,何危和何陸兩兄弟以前關係還不錯,他們為什麽會鬧僵?”

提到這個問題,連景淵有點尷尬:“……這件事有點複雜,怎麽說呢,也有我的原因在裏麵。何陸一直不相信自己哥哥是同性戀,認為是跟我在一起混久了我把他帶壞了。他讓學長和我不要再來往,學長沒有聽他的,還不停出入Gay吧,何陸感覺有這種哥哥太丟人了,所以和他斷絕聯係,已經幾年沒有來往。”

“嗯,看得出來,認屍還是撿著會議空檔來的。”

連景淵歎氣,何陸的脾氣和何危大相徑庭,當初知道哥哥喜歡男人,還來Gay吧鬧過幾次,後來見哥哥“死不悔改”,這才心灰心冷,對他的態度越加冷淡,能不見麵就不見麵,幾年之後徹底形同陌路。

程澤生記下,繼續問:“那天夜裏何危來找你,你有沒有察覺到和平時有什麽不同?”

連景淵的食指搭著形狀精巧的下巴,似乎正在回憶細節。片刻後,緩緩開口:“……若說真有什麽不同的話,應該是他整個人從眼神到氣場都和我認識的學長不一樣。學長平時沉默內斂,相當恬淡安靜,但那天他坐在我的對麵,卻帶來一種壓迫感,還是在他默默喝酒沒有開口的情況下。”

“開口之後,更是讓我驚訝,一瞬間我都懷疑這個人是不是何危,畢竟說話的方式和口吻差別太大。”連景淵端起自己那杯尼格羅尼輕抿一口,“從前我們聊天,都是我佔主動地位,但是那天完全相反,我幾乎都是在回答他的問題,完全被他帶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