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楷點點頭,發出感慨:“真是難啊,多少年沒遇到這麽燒腦的案子了,何危怎麽失蹤的你想出來了嗎?”

程澤生搖頭,他的確是有想法,但是太過離奇,不如不說。要說也隻能說給何危聽,他肯定能理解。

現在一想到何危,程澤生腦海裏自動出現何田螺穿著透膚長裙,要給他暖床的模樣,溫柔甜美又嘴甜。他臉色微紅,摸了摸鼻尖,心跳又在悄悄加快。

樂正楷觀察著他的表情,感到驚奇:“喲,你怎麽了?臉紅成這樣。”

“沒什麽。”

“還裝,你最近表現反常,我有合理的理由懷疑你在搞情況。”樂正楷的胳膊撞撞他的胸口,“快點,坦白從寬,回家約會;抗拒從嚴,加班過年。”

“……”程澤生拍開他的手,“真沒有。對了,你上次說挺好吃的那家海南雞雙拚飯在哪兒買的?”

“在柳州路那裏,隔著半個城了,你要去?”

“半個城,還好,開車快得很。”

……樂正楷驚訝,這是為了誰跑半個城去買東西?這還叫沒談戀愛?

程澤生還在盤算幾點去柳州路不會堵車,絲毫沒有發覺對何危的態度殷勤過分,已經偏曲到另一條道上了。

———

何危七點離開局裏,一路心不在焉,在思考程圳清那句話。

“別把他帶入這裏”,這個“他”自然是程澤生,“帶入這裏”是什麽意思?是程澤生會有機會進入到他的世界?

程圳清不願多說,後麵再問他什麽,也是顧左右而言他,不再正麵回答。問到命案相關的問題,程圳清強調,人絕對不是他殺的,他雖然沒有不在場證明,但現場也不會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他曾出現在那裏。

以何危辦案多年的直覺,程圳清不會是凶手。他談起程澤生,更多的是一種無力感,他的死亡在程圳清眼中不是悲痛和震驚,而是遺憾和自責。

一種無法拯救的情感。

他想救程澤生,但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死亡。還要根據所謂的“劇本”,走完這些應有的情節橋段,弟弟的死仍然無力回天。

車停好之後,何危抬起頭,透過窗戶看見家裏亮著燈,程澤生回來了。

雖然這是一個看不見的同居人,但隨著接觸時間變長,程澤生的氣息已經越來越明顯,生活的每一角落都有另一個人生活的痕跡。何危已經習慣看見浴室亮燈便去做別的事,等會兒再下來洗澡;也習慣兩天不回家,家裏或多或少會變得有些雜亂,他再不厭其煩的收拾;更習慣午夜零點之後,出現另一道低沉動聽的聲音,和他一起討論案情。

人養成一個習慣隻需要21天,同居的日子還沒這麽久,何危卻感覺程澤生的存在感太強烈,已經在他的生活中佔據一定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