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但她和趙陽的關係——”林壑予的眼神意味深長,“也不排除她是為趙陽來的。”

何危說這簡單,再觀察幾天就能看出來了,喬若菲可能知道趙深在哪兒,先別打草驚蛇。

雲曉曉從屋子裏出來,對著文樺北搖頭,趁著登記的時候仔細觀察過,屋子裏隻有喬若菲一個人居住的痕跡,趙深並沒有藏在這裏。

但不代表趙深就不會和喬若菲聯係,很有可能趁著夜深人靜悄悄過來。於是林壑予安排鄒斌和文樺北在老小區的樓下蹲守,密切關注喬若菲的一舉一動,一旦發現她有什麽可疑行跡立刻彙報。

同時趙陽那裏也在派人盯梢,幾天下來,結果令人失望:趙陽每天都是三點一線,家裏、店裏、老小區,而喬若菲更是不離開家門,平時除了趙陽之外,再也沒有別人來串門。

“你說他每天過來,在上麵待幾個小時,在做什麽?”鄒斌啃著麵包問文樺北,文樺北揉了揉酸痛的頸椎,反問,“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覺得能幹什麽?”

“我覺得都不用懷疑,他們倆肯定有一腿。”鄒斌食指抵著下巴,擺出偵探推測的經典姿勢,“我懷疑趙深可能遇害了,被他們倆聯手殺害。”

“這——有必要?趙深本來就是逃犯,他進去了,這兩人不是光明正大在一起嗎?”文樺北問。

鄒斌撓撓後腦杓,眼珠一轉,又說:“趙深有可能不信任他們,來升州市之後就自己躲起來,他們倆在引蛇出洞,想讓趙深因為被戴綠帽的憤怒主動找來,再把他送進去,就能雙宿雙棲了。”

“……那還要給他們頒個好市民獎了?”文樺北歎氣,“咱們倆就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好好蹲點,別在這兒冒充福爾摩斯和華生了。”

電話響起,鄒斌接通之後眼睛一亮,拽著文樺北站起來:“走,林隊讓咱們把這對野鴛鴦帶回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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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期間,刑偵隊辦公室裏安靜許多,春困夏乏,留在辦公室裏的警員們有的趴在桌上小憩,有的還拿著手機,一個腦袋在門口探了探,辦公室有人發現了,叫一聲:“哎!夏涼!”

他這一嗓子把正在午休的都給叫起來,夏涼嘿嘿一笑走進來。他一隻胳膊吊著,另一隻手拎著一袋冷飲飲料,來探望辛勤工作的同事們。

眾人一起圍上來,崇臻走過來捋一把夏涼的短發:“小子,胳膊怎麽樣了?你這恢復力不行啊,都這麽長時間了胳膊怎還吊著呢。”

“小夏,別聽他的,槍傷又不是劃道口子,那是三五天能好的?”胡鬆凱翻個白眼,胳膊掛在夏涼肩頭,“在老何家裏住得怎麽樣?他家那生活水平還行吧?”

夏涼不停點頭,那簡直太行了,行的他都快忘記自己叫什麽了。成天被“少爺”“少爺”的叫著,飯都有傭人端到樓上,天天雞鴨魚肉,頓頓生猛海鮮,都是出自名廚之手,美味到恨不得舌頭吞下去。晚上還有藥膳湯、各類補品,隔三差五輪換著來,幫他補傷口,再待一個月他就要生活不能自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