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洗漱,程澤生跟過來,一邊扣著襯衫扣子一邊說:“今天我去找我哥吧,你在家休息休息?”
“……誰告訴你我需要休息了?”何危盯著鏡子裏的倒影,“我沒事,好得很,你就是再來幾回我都吃得消。”
程澤生捏著他的下巴,在臉頰嘬一口,真愛逞能。
何危拽住他的衣領,再鬆手時,程澤生的下唇多了一個深深的牙印,差點見血。
程澤生摸著嘴唇,嘶,真疼。這不是兔子急了才咬人,這是獅子在發出警告。誰讓這是自己挑的愛人,就寵著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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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程圳清還是沒有消息,程澤生那股興奮感漸漸被失望取代,懷疑是不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不能和死去的哥哥接觸,所以哥哥不見了。
“……”何危摸摸他的頭髮,像是撫慰大型犬,“我更相信是你哥有意躲起來,不想讓我們找到罷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在10號那天,何危特意留神,夜裏悄悄去盛世大酒店。
那天下著淅瀝小雨,盛世大酒店外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何危遠遠看一眼,心情驟然低落。
這件案子果真發生了。一切都和他之前所經歷的情況完全一樣。
程澤生安慰,別想太多,畢竟這樣才是正確的。如果因為他們的阻止而改變了什麽,那何危的人生會變成什麽樣?
按照各類科幻片的結局來看,必然是比現在的情況還要混亂數倍的。
4月13號當天,何危一早把程澤生叫起來,今天有要事。程澤生問他去哪裏,何危伸出手指戳一下他的胸口:“你家。”
“……那不是我家。”程澤生問,“你就不怕鋼琴家在家嗎?”
“他白天不在,一家雜誌社有采訪。”何危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今天也不是傭人去打掃的日子,他家裏沒人,咱們去看看。”
辦過案子就是方便,什麽時間段都輕鬆掌握。
鋼琴家居住的是別墅區,門口保安管理嚴格,但程澤生這張臉好使,口罩拉下來,說鑰匙忘帶了,保安認出大明星,二話不說立刻放行。
進去之後,程澤生重新戴上口罩,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怎麽樣?刷臉管用吧。”
何危低聲說:“你該慶幸我們當時查監控,查的都是下午四點他回來之後有沒有再離家,否則的話肯定穿幫。”正是因為他清楚當時調查的所有細節,才敢讓程澤生刷臉進去。
這個小區何危算是熟悉,帶程澤生走的路盡量躲開監控。鋼琴家的家裏沒有裝監控,當時他們在偵查時有所抱怨,現在又感到慶幸。